自從昨日州牧府被魏延的兵馬圍住以後,劉表曾派人出府請自己的心腹們過府議事,但被門外的兵士攔回,劉琦想找魏延談談,也被圍府的兵士喝退。
父子二人惶惶不可終日,劉表歷經歲月滄桑的臉頰上皺紋又加深了幾分,他心中很後悔,早知如此,還不如直接將自己的女兒嫁給魏延,現在可好,魏延攻進來了,女兒又不見了。
劉琦也早已沒有了當初那意氣風發的勁頭,他當初還想著招攬魏延,成為自己奪嫡的助力,卻沒有看清此人有如此的野心,現在居然爭奪他父親的荊州基業。
蔡夫人派人從後門偷偷溜出想去蔡府報信,但是後門也有兵士守衛,州牧府已被完全隔離了起來,府中人人自危,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熱鬧。
......
進城後,魏延帶著徐庶、蒯良、蒯越、霍峻、陳到等來到了州牧府。
當跨進州牧府後,卻遭到了劉表的侍衛的阻攔,陳到帶著親衛營兵士很快將他們繳械。
魏延命令霍峻將州牧府內的護衛全部換成第二營兵士,他不想讓劉表還留有自己的私人武裝。
大廳中,劉表看見魏延率著眾人的到來如同驚弓之鳥,而一旁的劉琦卻是火冒三丈。
“魏文長,你個不忠不義的無恥小人,家父提拔你於行伍,恩同再造,你卻恩將仇報,你說說,為何要反叛?”
劉琦早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陳到想上前去給劉琦一點教訓,卻被魏延攔住,他想起了劉琦當初對他的照應,還幫助他和劉瑄私下會面。
“好一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貴胄公子,你可知道令尊劉景升都做了些什麼?”
魏延很佩服劉琦的膽識,劉表都嚇得不敢講話了,他居然敢出來大罵自己。
“那也不是你反叛的理由。”
劉琦毫不畏懼地針鋒相對。
“當初就是在這個廳中,劉州牧你是不是親口承諾過,等我荊南建功,便同意我與瑄兒的婚事,現在荊南已平定,你為何要反悔?”
魏延看著悶頭不語的劉表。
“還有,本將在荊南替你平叛,你卻派蔡瑁來調查我,還密信給他,讓他殺我,有沒有這回事?”
魏延接著質問道。
“另外,還讓伊籍南下用南郡太守為餌調我北上,誆騙我到襄陽後你準備怎麼處置我?”
“最後,本將北上迎親,你卻派劉磐率大軍攻打我,你到底意欲何為?”
魏延四問,擲地有聲,讓劉表無言以對。
劉表語塞,魏延所問樁樁件件都是實情,他很後悔:
一悔他遇人不淑,即使無人可用,也不能任用魏延這種有巨大野心的人;
二悔對寒門子弟的偏見和歧視,自己一直對魏延是寒門出身耿耿於懷;
三悔他不該推翻當堂許諾的婚事,其實魏延、劉瑄二人兩情相悅,如若拋棄門戶之見,也將會是一段佳話;
四悔不該如此對待功臣,即使心中對魏延有猜忌,也該徐徐圖之,不應派蔡瑁、伊籍、劉磐等南下去對付魏延,導致他揭竿反叛。
劉表看著廳中的眾人,居然發現魏延身後還站著蒯家兄弟,頓時心裡涼了半截,自己對蒯家的恩典還不夠嗎,他們也跟著魏延反叛。
“魏文長,老夫淪為階下囚,無話可說,要殺請便,但希望你不要傷害老夫的家人。”
劉表有氣無力地說道,他知道魏延不會放過他。
“父親,兒子願意陪你赴死。”
一旁的劉琦跪在劉表膝下,很悲壯地說道。
劉表撫摸著劉琦的頭,心裡反思,自從蔡氏生了劉琮後,他對長子劉琦就冷淡了很多,但是到頭來自己身邊也就只剩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