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還得意的在校場上接受大家的吹捧,黃忠、文聘、霍峻你一句我一句的表達著對魏延的仰慕之情。正當興起的時候時候,來了個軍士。
“黃忠將軍您該巡營了。”過來的軍士提醒黃忠。
“知道了。”黃忠沒好氣瞪了軍士一眼。
“黃某去巡營了,文長和各位兄弟請便。”黃忠打了個招呼。
原來前幾天黃忠去找張允討要軍餉,被張允處罰巡營一旬,這個軍士是張允的親兵,說是提醒,其實是當著眾人的面羞辱黃忠。
魏延看著黃忠威武挺拔的背影,這樣的虎將明珠暗投,在此被平庸貪婪之輩作賤。
魏延於心不忍,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儘快有自己的基業,讓荊州乃至天下這樣的人才們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當魏延得知文聘、霍篤、傅肜麾下軍士已經準備完畢,魏延便起身往中軍大帳走去。
“末將魏延參見張允將軍、兩位蔡將軍。”魏延看著帳中的三人行禮道,雖然對他們充滿了不屑,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畢竟還有求於他們。
“哎喲,豈敢豈敢,這不是我舅父的救命恩人魏延將軍嘛,新官上任感覺如何呀?”張允冷嘲熱諷,一副小人嘴臉。
“全賴州牧大人提攜,魏某隻有當好差,以報州牧大人知遇之恩。”魏延說話滴水不漏。
“魏將軍新官上任,什麼功勞都敢冒領啊,有的功勞能領有的功勞如同天上的雷,魏將軍要小心啊。”張允陰陽怪氣的。
魏延遲疑片刻,張允這是指什麼呢?難道是討要軍餉一事,難道他們知道是劉琦出的力而功勞卻被自己領了?
“張將軍提醒的是,末將這次來是奉州牧大人之令挑選襄陽都尉所轄兵馬,這是州牧府和襄陽縣令所出具的文書。”魏延不接他那茬,趕緊說明正事並遞上了文書。
“要一千多人,這麼多?”張允看過文書後誇張地張大嘴巴。
“是的,前都尉蘇飛將軍調任江夏,帶走了原先部曲,縣中現在只剩數百人,襄陽城及周邊地域廣袤,人手不足無法保境安民。”魏延道出實情。
“行吧,既然是舅父之令我定當遵從。你跟著蔡中將軍去北營校場挑兵吧。”
張允拿起了身前青銅帥案上的軍報看了起來,沒再理會魏延。
魏延想說自己想調的是文聘和霍篤兩部,但是看著張允冷峻的臉龐,心想還是先去北營校場看看再說。
在蔡中的帶領下,魏延和霍峻來到了北營校場,襄陽城外大營除了剛才發軍餉的中軍校場,還分別設立東西南北四個校場,用於平時軍隊訓練。
當看到北營校場的兵士魏延傻眼了,校場上大概有一千多人,兵士三三兩兩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年齡小的只有十幾歲,年齡大的有四五十,身形單薄,面黃飢瘦,一副營養不良或者病懨懨的模樣。
這些兵士無視走來的魏延等人,坐在原地繼續交頭接耳。魏延心涼了半截,心想這張允陽奉陰違啊,表面應承,背後卻如此刁難。
魏延和霍峻繼續往校場中間走去,而蔡中則站在原地等著看魏延的笑話。當走到一些身上還綁著繃帶的受傷軍士身邊時,這些傷兵都艱難地站起來行注目禮,這才是真正的軍士,但是身體都有傷。
魏延走上前去打量著這批傷兵,他肅然起敬,這些傷殘軍人都是在戰場上立下功勳的英雄,應該受到優待,如果他不是救了劉表,他將也和這些傷兵一樣,能醫治的就救治,傷重不能醫治的就任其死去。
魏延注意到傷兵中有一個右手臂上綁著繃帶的青年軍士,十八九歲的年紀,身材結實,高高的鼻樑,厚重的雙眉,面容威嚴,額上隱約透著幾分英氣。
“這位兄弟,手臂上的傷怎麼樣了?”魏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