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跟著魏延回到襄陽城中,魏延將其安頓在魏宅,以便隨時請教,魏延孤身一人,家中只有小蘭、吉嬸以及兩個下人,還空著很多房間,徐庶也任其安排,很是溫暖。
魏延和徐庶在廳中相視而坐,小蘭給二人奉上了熱茶。
“元直家中還有何人?”魏延突然想到歷史上曹操抓住徐母用來威脅徐庶,徐庶被迫離開劉備,但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
“庶與家母二人相依為命,自從我離家遊歷後,家母便孤身一人居住在家鄉潁川。”徐庶答道
“父母在不遠游,遊必有方,元直何不把令堂接到襄陽城中,以便照顧。”魏延趕緊說道。
“庶之前四海漂泊、孑然一身,現在得主公收留,客居在主公家中,怎敢再將家母接來叨擾主公?”徐庶有點不好意思。
“元直太客氣了,我視元直為兄長,令堂也便是我的母親,將母親接來家中吧。”魏延不想讓歷史重演,從而喪失一位忠義的大才。
“主公如此待我,庶縱然粉身碎骨,也難報主公恩情。”豪爽正直的徐庶哭著稀里嘩啦,向魏延跪下謝恩。魏延扶起徐庶,便讓鄧展馬上派人去潁川接徐母,並囑咐一定要隱秘進行,畢竟潁川現在已經是曹操的地盤。
用過晚膳,二人坐在院中仰望星空,現在是八月初旬,月亮還不是很圓,但是夜景十分宜人。
魏延將自己因為討要軍餉得罪了蔡瑁、張允的事情告知了徐庶,也說了自己與劉琦和蒯家曖昧不清的關係,想讓徐庶給自己分析下。
“主公做的對,劉琦和蒯家是我們可以依靠的力量,借他們的勢發展我們自己,與蔡瑁和張允的關係就順其自然吧,若他們日後給主公難處,關鍵時候可以藉助劉琦和蒯家的勢力,來對付他們。”徐庶思索一番。
魏延又將自己軍中的將領和軍事力量向徐庶簡單介紹,雖然力量薄弱,但畢竟有了自己的班底,魏延欲拜徐庶為軍師,徐庶欣然接受。
“我在襄陽任上待一段時間後就會請求外調,我們要有自己的地盤,元直以為何處可以作為我們基業的起始之地?”魏延已經想好了地方,但是現在智者就在眼前,當然要問徐庶的意見。
“主公以為呢?”徐庶反問道。
“上庸易守難攻,元直以為可否?”上庸郡本來歸屬荊州,但劉表一直看不上那裡,就沒有對上庸用兵,上庸現在還是相對獨立的“三不管”地區。魏延若以為荊州開疆拓土的名義率軍攻取,劉表肯定欣然同意。
上庸郡地處崇山峻嶺之中,四周被秦嶺,巴山,武當山,巫山這樣的高山阻隔,而境內的漢水貫通上庸、房陵、西城,又以南河,堵河,金錢河相互連線,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網狀結構。在河流和高山的連通以及貫穿之下,導致上庸郡對外隔絕,但上庸地區有著極高的戰略地位則是無可爭辯的。
“主公,上庸是塊戰略要地,但是不利於作為基業的發祥之地,原因有三,一、上庸地狹民稀,人口逐漸流向了漢中、襄陽和南陽等富庶之地,人少了就沒有充足的兵役,地狹使其耕地有限無法提供充足的糧食;二、上庸道路險阻,交通不便,與外隔絕,商業貿易發展受到抑制,這就使得基業沒有經濟錢財支撐;三、上庸被曹操、劉表、劉璋、張魯等勢力包圍,等到日後我們向外拓展的時候,沒有戰略後方和緩衝地帶。”徐庶滔滔不絕、娓娓道來。
“嗯,有道理,那元直以為何處最佳?”魏延微微點頭。
“南方......”徐庶手指著南邊說道。
“荊南四郡?”魏延恍然大悟。
“是的,主公應當等待時機南下,曹操和袁紹在北方對峙,不管誰贏,勝利的一方想完全消滅另一方還要很長時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主公就可以在荊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