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懿沒想到局勢居然惡化成這樣,等劉循回去之後,在劉璋面前讒言幾句,那整個成都的人都以為自己與魏延勾結,欲扶持劉瑁上位。
多疑且心懷嫉恨的劉璋必然不會放過劉瑁、吳莧以及吳家的家眷。
一想到自己遠在成都的妻兒,即將處於那危險的境地,吳懿心如亂麻,慌亂到了極點。
“元雄,你在此領兵,務必堅守營寨,為兄要親自回成都,當面向主公解釋清楚這其中的誤會與緣由。”
吳懿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他知道回去的兇險,但為了家人,成都即使是刀山火海自己也要去闖。
“兄長,要不你在這領兵,由我回成都解釋吧。”
吳班深知此行回成都凶多吉少,他甘願挺身而出,頂替兄長前往那未知的險地。
“不可,此事因我而起,若讓你去,你可能難以說清楚其中的關節。
你只需在此依託營寨據守,小心防備荊州軍的偷襲,切不可貿然與他們交戰。
憑藉著營寨堅固的守備,我們的部曲完全有能力守住此地。待我回成都解釋清楚後,再派其他將領領兵前來替代你。”
吳懿細細叮囑著弟弟,將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生怕出現一絲差錯。
交代完後,他便心急如焚地開始收拾行囊,恨不得立刻飛身上馬,向北疾馳而去,只為早日回到成都,護佑自己的家人。
......
此時的荊州軍大營,劉磐押解著劉循進入了中軍大帳之內。
原來,當魏延率領著荊州軍兵臨江州城下,冷靜地分析局勢後,便派遣劉磐、傅肜率領著從長江水路而來的五千兵馬作為偏師繞道至江州通往成都的官道上尋找地方悄然潛伏下來。
其用意十分明顯,一方面當戰端開啟之時,這支伏兵便可迅速截斷益州軍北逃的退路,同時還能阻攔來自成都方向的援軍;
另一方面也可以伺機攔截益州軍的傳令兵,從而窺探到敵軍的關鍵情報,掌握戰場上的主動權。
可就在昨晚,當劉循率領著龐羲的數千部曲北逃返回成都之際,他們完全沒有察覺到早已設下的陷阱。
這些益州軍如同無頭蒼蠅一般,一股腦地就扎進了劉磐精心佈置的伏擊圈之中。
荊州軍以逸待勞,充分展現出了他們的戰力優勢。更何況,還有猛將劉磐坐鎮指揮。
劉循及其所率領的兵馬很快便被荊州軍殺得毫無還手之力,紛紛潰敗,劉循本人也不幸被俘。
當得知俘虜的益州敵將竟然是劉璋的嫡長子劉循之後,劉磐深知此事幹系重大,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和馬虎。
他趕緊留下傅肜繼續率領著主力部隊堅守在那官道之上,繼續執行著先前的埋伏任務,確保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出現的機會。
而他自己則率領一些兵馬押解著劉循和益州軍俘虜趕往江州東門外的荊州軍大營。
魏延和沮授得知此事後,興奮不已,在中軍大帳內接見了劉磐和麵如死灰的劉循。
他們知道劉循對於劉璋的重要性,不僅如此,對於益州的文臣武將而言,這位益州牧的繼承人被俘將會在他們的心中產生巨大的影響。
魏延沒有去理會劉循,而是快步走到劉磐面前,緊緊握住他的手臂,看著他略顯疲憊的臉龐,輕聲說道:
“這些日子磐兄辛苦了!”
劉磐見魏延對自己如此關切,劉磐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一股暖流如同潮水般湧遍全身,驅散了連日來的疲憊。
他微微搖頭,臉上露出堅毅的笑容,說道:
“不辛苦,這是末將的分內之事。”
這段時間以來,劉磐經歷了無數的掙扎與思考,終於想通了許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