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燮深知荊州軍的戰鬥力,自己的上萬兵馬都無法與之抗衡,更何況這區區兩千人?他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能夠堅守住這座城池。
士燮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不安。他告訴自己不能輕易放棄,要相信各處的援軍會盡快趕到。同時,他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萬一援軍未能及時到達,他必須想盡辦法堅持下去。
然而,士燮此人一向行事穩重,思考問題時總是傾向於從最糟糕的情況出發。此刻,他心中正在權衡“投降”的可能性。他不僅要考慮自己和士家兄弟們的生死存亡,還要顧及家族的榮辱興衰。
如果因為自己的固執己見而導致家族陷入困境,那麼他這個老頭子還有什麼顏面去面對九泉之下計程車家列祖列宗呢?
士燮不禁回憶起年初的時候,荊州軍曾派遣使者前來,卻被自己冷面相對,最後又暴力驅趕回去。
如今,他擔心魏延是否會記恨這件事,並因此拒絕他的投降請求。此外,就算魏延接受了他的投降,他也無法確定投降後能否保住自己和家族的地位。
士燮感到心煩意亂,經過長時間的深思熟慮,他的僥倖心理最終佔據了上風。他認為堅持戰鬥到底才是最好的選擇,這樣既能保護自己和家族的利益,也不必看魏延的臉色行事。
這時,他又想起前往南海的劉巴,希望能夠說服江東軍儘快出兵蒼梧,這樣便能緩解鬱林這邊的壓力。
......
交州的南海郡番禺城。
此地落入江東軍手中已有數月有餘,郡內的政務由呂範帶頭處理,隨後孫權又從江東派遣了一批地方官員,使得南海的政務被管理得有條不紊。
程普和董襲則負責軍務以及士兵的訓練,這一萬名精銳士卒經過多日的休整和嚴格的訓練,宛如一把鋒利的尖刀,等待著主人的命令。
剛到嶺南時,程普和一些來自北方計程車兵對這裡潮溼炎熱的氣候不太適應,導致疾病蔓延。然而,在當地名醫的精心治療下,病情得到了有效控制。又隨著夏、秋的季節交替,他們逐漸適應了這種獨特的氣候環境。
這日,程普和呂範正在城內太守府內商議事情。兩人坐在一張案几前,神情專注地交談著。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寧靜。來人是董襲,他身材高大,步伐穩健,邁著大步匆匆走了進來。
見到程普和呂範後,說道:
“德謀將軍、子衡先生,有一名自稱是交趾士燮的使者在城外求見,已被末將帶來府外,不知是否要見上一見呢?”
說完,董襲臉上露出期待的神色,似乎對這位使者充滿好奇。
程普聽後,眉頭微皺,心中湧起一絲疑惑。
他轉頭看向呂範,問道:“士燮?他派人來找我們作甚?”
呂範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回答道:
“將軍,士家在交州盤踞多年,根基深厚,士燮更是交趾太守,如今派人前來,想必是有重要之事與我們商量。不如先見見此人,探探他的來意如何。”
程普聞言,覺得呂範說得有理,於是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接著,他轉頭看著董襲,吩咐道:“元代,帶他上來吧。”
董襲領命而去,轉身走出房間,很快就消失在了門外。
過了一會兒,董襲再次走進來,但這次他身後跟著一個人。這個人看起來年近三十,身穿一襲白色長袍,面容清瘦,表情冷漠而又不卑不亢。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程普和呂範的目光同時落在這名使者身上,開始仔細打量起他來。
“在下劉巴劉子初,見過南海太守德謀將軍。”
來使看著端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