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守軍早有準備,要奪回蘄春城不是那麼容易的,得要用多少兵士的性命去填補啊。”
魏延聽完龐統的話認同地點了點頭,但想起攻打城池他又皺起了眉頭。
在這冷兵器時代,攻城方傷亡太大,若無其他助力,他是不會貿然讓麾下兵士去攻城的。
“主公心懷仁慈、體恤兵士,乃我軍之福。這次沮授先生在蘄春城外偵查多日,何不問計於他?看看是否有破城良策。”
龐統向魏延建議道。
“對啊,本將倒把這茬給忘了,稍後便去請教於他。”
魏延突然眼前一亮。
這段時間以來,沮授父子始終都在蘄春城外抵近偵察,對當地的地形狀況可謂瞭如指掌,想必一定能夠給他提供攻破城池的妙計良策。
況且此次沮授欠下他一份天大的人情,魏延也明顯地察覺到他們父子倆與自己之間的關係正逐漸變得愈發緊密。
“那主公對夏口甘寧將軍那裡可有吩咐?”
龐統緊接著問道。
“讓興霸伺機而動吧,加強防守,必須要保住夏口西寨不失。”
魏延略加思索後答道。
“喏,在下這就派人前去傳令。”
龐統風風火火地去找兵士前往夏口。
如今東寨已經失守,西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只要甘寧能夠守住西寨,那麼整個局勢就不會變得太糟。
魏延對甘寧充滿信心,畢竟水戰乃是甘寧的專長,而他自己並不精通水戰,此時此刻,他也只能將這一切全部託付給甘寧了。
近期,魏延一直在催促軍機營儘快查明周瑜的位置,但始終未能得到確切的訊息。他深知周瑜卓越的軍事才能,因此必須格外小心謹慎地應對,面對如此強敵,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這時,不遠處的沙摩柯和田林見魏延和龐統商議好了事情,便朝著這邊走來。
“主公!”
沙摩柯和田林異口同聲地喊道,打破了魏延的思緒。
“你二人有事?”
魏延看著長相嚇人的沙摩柯問道。
“俺老沙剛聽見主公和龐參軍說要打蘄春城,特來請戰,這回還是讓我們五溪營上吧。”
沙摩柯血紅的臉上充滿著渴望,一旁的田林也是目露精光地等待著魏延的回應。
“不可。”
魏延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二人的請戰要求。
“為何啊?主公,難道我們五溪營不能勝任嗎?”
田林緊接著問道,他們蠻人喜歡直來直去,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
“是啊,上次西陵城有主公安排的內應,沒啥難度,這一次要讓江東兵知道我們蠻兵的厲害。”
沙摩柯很有信心地說道。
儘管在上一次西陵的攻城戰中,他和鄧展、蘇飛等將領一同斬獲了先登之功,但是他的內心深處總是覺得這場勝利來得並不光彩。他非常渴望能夠重新證明五溪營的實力,同時也極度盼望著能夠立下更多的戰功。
“上次西陵攻堅,五溪營先登敢戰大家有目共睹,組建不到半年能有這等戰力,本將很是欣慰。”
魏延看著沙摩柯和田林二位將領,充分肯定了蠻兵的戰力。
“感謝主公誇讚,這次還讓我們上吧,我老沙保證再次先登上城樓。”
沙摩柯聽完魏延的話咧嘴笑笑,露出了滿是黃漬的牙齒,接著又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上次在西陵城頭,蠻兵兄弟有多少傷亡呢?”
魏延沒有理會沙摩柯,而是看著正在不遠處搭建營帳的五溪營兵士,剛剛他已經下令今晚在此地露營。
“回主公,戰亡及重傷減員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