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高燒後之前的事情都模模糊糊,只模糊記得之前有好些人圍著我,但是從小到大隻有蕭丹竹一個人和我一起長大。
但是蕭丹竹對我毫無憐愛之心,說是妹妹但其實怕是拿我當丫鬟使,幼時起便洗衣做飯,多年來刺繡養家。
等我長大更是連同楊氏一起想送我為妾,要是我得貴人相助怕是現在已是孤魂野鬼,恰好二夫人見我長相起了疑心,今日真相才得以大白。
我才明白原來不是楊氏作為母親不慈愛我,而是因為楊氏作為妻子不愛楚國公你這個夫君,連累我作為楚國公的女兒,早早被母親送去市井艱難度日。
不知楚國公可敢與我滴血驗親。”
楚國公不顧楊氏的眼淚阻攔,點頭應下。
下人很快準備妥當,兩滴血慢慢相融。
為了防止楚國公不信,丹若還提議讓二夫人和她的血試驗沒有相融,以及楊氏生的兩個兒子跟楚國公的血相融在一起。
事實擺在眼前,楊氏身子一軟,暈倒在楚國公身上。
楚國公雖心裡有氣但是看楊氏暈倒還是一下子慌了神。
老夫人、二夫人都知道這是內宅的手段,直接就喊府醫過來。
府醫還沒到,楊氏就感覺到鼻子那被毛茸茸的東西輕輕掃過,她止住了癢意,沒想到毛茸茸的東西一會接一個,她終於忍不住 ,一個噴嚏打出來,打噴嚏的生理反應使得眼睛被迫睜開來,再裝好像就太過假了。
老夫人和二夫人也不允許她繼續裝,立刻開口:“既然醒了就省的府醫扎針了。”
楊氏沒想到導致自己裝暈失敗的居然是一堆蒲公英的毛毛,而且就自己跟前有,不是滿屋子都有,真是邪門。
丹若伸手抓住一個飄到自己眼前邀功的小傘,心裡暗地道謝。
就在此刻蕭丹竹被人帶了進來,二爺在刑部當值,因為氣憤自家的侄女被如此對待。
平時辦案時的氣場全開,給蕭丹竹講了前因後果後,蕭丹竹已經嚇軟了腳,求助似的看向了楊氏。
“事發時你剛滿七歲,已知人事,不至於自己日夜照看的妹妹認不出來,你知情不報,偷盜別家女兒,作為幫兇雖年紀尚小,鞭刑可免,但流放三千里是肯定的。”
蕭丹竹一聽流放,癱軟在地,涕淚橫流:“母親,救我。”
楊氏心疼的快要窒息,她無數次的在夜裡想著大兒子的模樣,卻不想今天以這種方式相見。
她悽苦的看向楚國公:“大郎,我求你救救他吧,自我進府多年來從未見他,是我愧對他,就當全了我和他的這一場母子情分。”
楚國公神色多變,他當然不想救楊氏前夫的兒子,但是楊氏現在如此作為,不正是說明了自己是永遠比不過那個死人的。
可是畢竟是愛了這麼多年的人,是他年少放在心尖上的人。
讓他一朝割捨絕不可能,沒有楊氏他都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了。
看著大兒子有心軟的跡象,老夫人重咳兩聲:
“楊氏故意亂我國公府血脈,如此毒婦,不堪為我楚家主母,一會開宗祠休妻。至於夥同楊氏害我孫女的人,全部依律嚴懲。”
楚國公沉默半晌,臉色表情變化莫測但是沒有反駁老夫人的話。
楊氏身邊的奶嬤嬤王婆子見此心沉到了谷底,本以為楊氏哭一哭,就拿捏了楚國公,這事就跟以往一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沒想到這次楚國公不攔著老夫人,楊氏被休,自己乾的那些事嚴查之下肯定被發現,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橫豎都是死路一條,倒不如搏一把。
想通之後,王婆子撲通跪倒在地,涕淚橫流:
“不關夫人的事,都是老奴自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