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走後,客棧重新關上門。
丹若從桌子底下爬出來,她半路聽出來不是找自己了,現在也只能將錯就錯了。
看向眾人,尷尬的笑了笑,然後逃也似的跑回剛才給她安置的屋子。
林木心疼的看著她的背影,喃喃自語:
“姐姐也太可憐了。難怪她說,家裡有很多姐妹,姐妹對她不好。
能做主的長輩不是她的親生孃親,只在乎我能不能給家裡帶來多少利益。
剛才那個老鴇看著就很壞。”
林翰城看向林湛同:“去外面買身她能穿的舒服些的男款衣服,還有讓女大夫給她看傷,今晚休息一晚,明天咱們一起回京城。”
林湛同怔愣:“剛那女子出身青樓,我們要帶著嗎?”
林木一臉不認同:“林叔,姐姐也不是自己願意流落青樓的。姐姐已經夠慘了,你怎麼還這麼計較。家主都不計較。”
林翰城神色莫名,但是也沒反駁林木的話。
總覺得她那樣的性格不是青樓養的出來的,但是可能也是老鴇為了獵奇,特意縱容。
大惡人林湛同滿腹委屈,之前家主父親流連青樓,各地都有長期包養的花魁,生下私生子無數,引得家主母親情緒波動難產,所以家主長大後對青樓厭惡痛絕。
他才發此疑問,既然家主都願意,那自己也沒什麼不贊同的。
第二日,丹若換上男裝之後,幾人坐上回京的馬車。
城門口的檢查突然變得很嚴,官兵們拿著畫像挨個核查,像是在找什麼人。
丹若看見熟悉的衛兵,這才是找自己的人。
不過她早上特意給自己畫粗了眉毛,畫黑了面龐,還點了一個黑痣,想來是認不出自己。
馬車簾子被掀開,看見都是男人,就草草放行了。
林翰城覺得不對勁,跑丟一個花魁,不值得如此大張旗鼓,擰眉看向林湛同:
“留意一下這裡的動向,有訊息及時和我說。”
到了半路就得到訊息剛是朝廷在通緝刺客,行宮裡遇到了刺客,聽說驚到了榮安公主。
林翰城瞭然,抓刺客出城查的嚴些也正常,只不過公主和他們這些商人無關罷了。
丹若正在和林木湊在一起看著車上唯一的話本子。
到了將近傍晚時分,馬車在林府面前停下,林木與有榮焉的給丹若介紹,“這牌匾可是當今聖上賜下的。多少公侯伯爵都沒這個榮譽。”
丹若點頭,這個牌匾可值兩百萬兩,前幾年南方水災,林家出了兩百萬兩,皇上賞的。
現在她父皇又想找林家要大筆的錢,但是不想給官爵,怕進了官場,有錢財鋪路,更加難以把控。
所以皇后提議嫁個公主既顯得皇恩浩蕩,又不顯得這次吃相難看。
進入院門,一步一景,多年的底蘊深含其中。
而林老夫人秦氏聽到門房稟告,早就帶人等在他院子的門口。
一看見半年不見的兒子,秦氏眼淚瞬間流出來,捶打著林翰城的胸口:
“你是要想死你娘啊,一走走半年。”
林翰城上前扶著秦氏回房間,他不會說溫情的話,但是對秦氏是真的孝順。
“兒子每隔半月都有給您寫信,還給您帶回來了很多寶貝,您一會看看。”
秦氏笑罵:“這輩子什麼寶貝我沒見過,我只想讓你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在身邊陪伴。”
說罷將身後跟著的妙齡丫鬟推了出來,“這是我託人特意找來,和你八字很合的姑娘,名叫秀秀。
你收入房中,往後行走也有個女子操心,不像現在帶著一堆老的少的爺們出行。”
說罷嫌棄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