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陳寧帶著韓伯東,隨著耶律青來到遼人的朝堂。
遼朝的百官都好奇的看著這群宋朝使臣,陳寧不卑不亢的道:“宋使見過遼皇。”
一名遼官出列,指著陳寧,厲聲道:“大膽宋官!見到我遼皇為何不跪下說話?”
陳寧微微蹙眉,審視著遼人百官,問道:“你們怎麼不跪下說話?”
“我們是遼人!”
陳寧噢了一聲,道:“你們遼人是殭屍,腿彎不下來,行動不便,所以不能跪?”
那遼官憤怒的道:“這和你無關,你們宋人來我們國家必須要下跪。”
陳寧淡淡的道:“我下跪你娘。”
“你敢罵我?”
“我下跪你爹!”
“你!”
“我娶你婆娘的時候在給你爹孃下跪。”
那遼官怒不可遏,陳寧卻是微笑道:“你看,急了急了,我就隨便說說你就急了,你讓我下跪我都沒急,你急什麼?”
“我告訴你,本官這次來遼國不是真要上貢的,你踏馬的給老子搞清楚!”
“你們以為你們是什麼東西?還是數十年的遼人?即將亡國被滅的國家,還敢口出狂言?”
那遼人官員還要再說,遼皇卻打斷他們,壓了壓手,饒有興趣的問陳寧道:“你說我們即將滅國?何以見得?”
陳寧道:“閣下知道我為什麼要來你們這裡?我本大可以不用來的,只是我們做了這麼多年鄰居,雖然此前你們常常欺負我們,但我們以德報怨,並沒有介意。”
“我想告訴閣下,在我來遼國之前,我們才和金人簽訂了一筆貿易合作。”
遼皇蹙眉,問道:“所以?”
陳寧沉默,環顧遼人的百官,道:“陛下不妨找個有腦子的人問問。”
整個大殿寂靜無聲,陳寧嘆息道:“廢了,一個偌大的國家,居然養了這麼一群酒囊飯袋。”
這話,又讓整個大殿為之憤怒。
陳寧看著遼皇,淡淡的道:“你們遼人和遼東的金人緊緊相連,你們也和金人戰爭過一次,不知對他們的戰鬥力怎麼看?”
一名遼臣道:“不堪一擊。”
陳寧呵呵道:“閣下就不要在自己臉上貼金了,欺騙我沒意思,不要把自己也給騙了。”
“就沒有人能說真話的?我是帶著誠心來的,你們要這麼吹牛逼,還讓我怎麼將話說下去?”
遼皇此時主動開口,對陳寧道:“我們雖然沒能在金人那裡取得勝利,但也半斤八兩,他們也沒能贏下我們。”
陳寧認同的點頭,對這群遼官道:“你們還沒有你們的皇帝胸懷大,遼皇說的不錯,你們和對方不分上下。”
“為什麼?想過沒有?”
“你們的王朝底蘊多久?金人呢?他們才崛起多久?軍事實力已經和你們不相上下了。”
“他們現在的弱點就是經濟能力薄弱,但此時卻和我們簽訂了貿易合作,一旦他們經濟得到發展,經濟就能迅速補充他們的武器盔甲。”
“如果再發展幾年,你們以為還是金人的對手嗎?”
“金人不是傻子,實際你們塞外的遊牧民族都不是傻子,都有侵略性,那你們以為金人強大之後要做什麼?”
攻打遼人!
那個時候遼人薄弱而金人強大,到那個時候你遼人還怎麼擋得住金人的攻擊?
滅國指日可待!
當然,接下來的話陳寧沒說,但只要對方認真去考慮,恐怕還是能推演出來的。
聽到陳寧的話,這群遼人不寒而慄。
遼皇認真的看著陳寧,淡淡的道:“那不知閣下此番來我遼國,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