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堂最終被自己堂兄給帶走了,酒水鋪子前一片狼藉,陳寧知道這事兒還沒結束。
嶽和太知道怎麼處理了,於是對圍觀的百姓道:“諸位,驚擾諸位了,今日買酒,買一贈一,權當小店賠罪。”
這下子,百姓沸騰了,紛紛再次湧入酒水鋪子。
嶽和也知道,按照東家這個性子,這件事肯定沒完,對方要賠罪,而且價值一定會遠遠高於今天的損失。
用對方的錢借花獻佛,還能保持顧客的好感,這買賣賺大發了。
雖然自己吃了兩巴掌,但那又如何?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陳寧看了一眼嶽和,見他被打了像個沒事人一樣,還在熱情招呼顧客,他放心了。
他怕嶽和會憋著一口氣,再出什麼問題,不過目前看來純屬自己想多了,嶽和不是那種人。
陳寧衝著忙碌的嶽和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揹著手離開了。
餘下的賠償,就等著楊知府自己看著辦吧,不滿意再去找他,相信對方會讓自己滿意的。
“堂兄!”
“您是知府大人啊!”
楊玉堂氣急敗壞,也顧不得頭上和臉上的傷勢,氣憤的道:“你讓他們打我?”
“為啥啊?”
“我不服!”
“左右不過一賤民而已,還是你開封府的賤民,為什麼放任不管?”
“讓他們這麼欺負咱們,讓百姓看笑話,這叫什麼事啊?”
楊德建深深看著被自己爆頭的堂弟,嘆口氣道:“你知道對方是誰嗎?”
“你知道那是誰的產業嗎?”
“你真以為在這京師腳下,開封府知府很大嗎?”
“玉堂,這裡不是外地,不是地方,在地方上咱們這麼囂張是沒問題的,沒人敢質疑咱們,也沒有賤民敢和咱們作對。”
在地方,知府就是天啊,一般監督機構都未必敢得罪府尊,可這裡畢竟不是地方,這是京師,大宋的京師。
這裡有太多的官了。
他語重心長的對這名堂兄弟耳提面命的道:“你知道結果嗎?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告訴你吧,刑部尚書官吏大不大?刑部尚書的小舅子上次也是搞了這個酒鋪子,現在還在刑部牢獄內待著沒出來。”
“吏部尚書大不大?吏部尚書的兒子因為得罪了這個酒鋪子的東家,現在被閹割了送去了皇宮,吏部尚書也被革職趕出了京師。”
“你在地方聽過高太尉吧?威風麼?我記得你還說做人當如高俅是吧?”
“高俅在哪兒知道嗎?也被閹割了,因為得罪了這酒鋪子東家的一個朋友,僅此而已。”
聽到這一幕幕,楊玉堂忽然捂住了褲襠,驚恐的道:“這這這,這個人什麼來頭?”
“怎麼動不動就割雞?”
他現在後怕到汗流浹背,真怕自己也被割了,要割了,這輩子還有希望嗎?
楊德建道:“什麼來頭?反正是咱們得罪不起的來頭,老夫早早就投靠他了。”
“但是你卻給老夫幹出了這事兒,你讓老夫怎麼在人家面前做人?”
“老夫僅僅只是打了你,你還嫌這嫌那的,等他將你閹了送宮裡面你就叫不出來了。”
“所以在這汴京,做任何事之前,一定要先打量打量自己的分量夠不夠,有沒有能力去得罪別人 。”
“不要盲目衝動,不要想著你在這裡就是老大,不存在的事。”
“好了,現在想想賠償的事吧。”
“你打翻的那些酒水,要兩倍賠償,姑且算了三百兩銀子吧。”
“你打賞人家的人,算一百兩吧。”
“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