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燈,而後開啟了訊息。
媽媽給他發:【展慎之來家裡了嗎?】
喬抒白一驚,糊塗的腦袋都清醒了些,抬頭看著展慎之,呆了一會兒,才問:“我媽媽怎麼知道的……展哥,怎麼回啊?”
展慎之沒說話,幫他回覆:【是的。】
沒想到沒過多久,媽媽打電話來了。
“我不敢說話。”喬抒白立刻又推了展慎之一下。
展慎之都被他推笑了,說“沒事”,替他接了電話:“白女士。”
媽媽聽見展慎之的聲音,沉默了幾秒鐘,說:“那我先不回來了。”
喬抒白沒想到媽媽居然好像已經知曉了他和展慎之的關係,而且展慎之似乎也有所準備,抬起頭瞪著展慎之,用嘴型問他:“你們什麼意思?”
“你們還是注意點,”媽媽又生硬地說,“別公開得太快了,容易造成不良影響。”
掛下電話,喬抒白想坐起來,沒有成功,倒回展慎之懷裡,嚴肅但是不太有威懾力地逼問:“我媽媽什麼時候發現的?”
“博物館,我們見面之後。因為確實待得有點久,白女士懷疑了,”展慎之如實告訴他,“她問了我,我沒否認。”
喬抒白想起最近媽媽對他如常的關愛,還有展慎之電話裡從未提起過這事,心想展慎之和媽媽口風都夠緊的,心情很是複雜,有些不知所措,就不說話了。
展慎之輕輕地碰了碰他的臉頰,說:“她總會知道的。”
喬抒白“嗯”了一聲,展慎之像沒有經過一點體力消耗似的,又莫名其妙地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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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地球啟動收容計劃後,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了起來。
在無人居住的相鄰的大陸塊上,新地球政府迅速地建造起兩座足夠用以臨時居住、生活的城市,成為從高空看哈維塔星地表時,那條美麗的城市項鍊中的兩顆新寶石。
新地球有極為豐富的人類移居經驗,他們檢修了舊的大型躍遷船,在秋天結束前,將上下耶茨的百萬人接到了這裡。
在此間,喬抒白偷偷地作了最後一次惡。
他隨工作人員回到耶茨,帶著哥哥和弟弟,找到了每一個從前認得他、欺凌過他的人,威脅對方把嘴巴閉緊一點,否則叫他們屍骨無存,像個在新地球上極富勢力的大惡棍,重溫了在新教民區時無惡不作的感覺,野蠻但是高效。
而後,他便在耶茨移居慈善幫扶機構中找到了一份工作,為每一個初來乍到的上耶茨或下耶茨人提供幫助,如同對待在耶茨剛出艙時年幼的自己。
因為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立刻適應新地球。
有上耶茨人因水土不服患上了莫名的面板病,不會乘坐新地球的公交軌道,在註冊身份前丟了臨時身份卡,因太過喜歡森林遊樂場偷偷留在裡面過夜。
有下耶茨人在不允許下水的河道洗澡,無法理解,為什麼這樣潔淨的水不能用來沖洗自己的身體;路過海洋保護區,折了樹枝決定單槍匹馬地把菲裡蒙鯨的全息影像刺死,保護新地球。
喬抒白熱衷於為他們解決困難,在次年獲得了下耶茨幫助員口碑評比的優勝獎,下耶茨人的領導者,展慎之先生為他頒了獎。
由於媒體還沒有猜透喬抒白與展慎之的關係,頒獎時兩人對視的照片便被分析出了無數種可能。
例如惺惺相惜的朋友,互相利用的公眾人物,偷偷戀愛的情侶。
他們並沒有回應。
而私人影院老闆娘的影院重新開業的這一天,展慎之和喬抒白一起去了某部電影的首映。
影院位於新耶茨的摩墨斯區。
金金和安德烈也來了,他們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後,前方三名下耶茨人認出喬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