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喬抒白腳步一頓,電梯門開啟,他走到走廊上,服務型勞工體向他問好。展慎之沉默了兩秒,又問:“你現在在哪?”
展慎之問得彷彿還沒看他發的簡訊,喬抒白怕走廊上有監控,走到019號,刷卡進了門,才對展慎之說:“展哥,你看到我給你發的訊息了嗎?”
曾茂給他的房間不是那種豪華的裝修,一張床,一間浴室,一組小沙發,鋪著灰色的地毯,燈光是淺黃色的,對於喬抒白來說,已經好得不能再好。這房間比展慎之家的客臥都要大,他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快就住進這麼好的地方。
連展慎之回答他“現在看了”,他都幾乎要聽不到,止不住欣喜地一邊給展慎之展示,一邊說:“展哥,你看我的新房間,好大。”
地毯很柔軟,喬抒白脫掉鞋子,赤腳踩在上面。
他是真的很高興,不敢相信自己的幸福,甚至害怕不是真的,急於找人分享,哪怕分享的物件是展慎之,也不是什麼問題。喬抒白走到沙發邊,發現了一個黑色的小冰箱,他開啟來看,裡頭竟然放著 剃鬚泡沫
fred的訊息還在密集地跳出來:【不是約好十點嗎?】【貝蒂,我想你了。】【換好衣服了沒有?】
氣氛變得有點尷尬。
喬抒白傍晚在編輯簡訊時,已經提前在心中簡單地預演過,該怎麼向展慎之解釋這件事。不過看見fred堪稱精神汙染的滿屏資訊,他還是一陣頭大。
伸手把手機螢幕遮了遮,喬抒白開口道:“……我就是想和你當面說這件事的。”
“我沒有更新相簿,”他澄清,“是這個人自己找來的。”
他開啟軟體,迅速地把自己和fred的聊天記錄劃了劃,而後點開fred的個人簡介:“你看,我覺得fred和lenne很像,他想確認我的照片是不是本人,我就換了衣服和他影片了幾分鐘。”
“今天和他約的是什麼?”展慎之並沒有被他混淆重點。
“……他昨天讓我脫,我不想直接拒絕,就拖延他,我說我今天再脫。”喬抒白小聲說。
展慎之又沉默,讓喬抒白很不安。
等了兩分鐘,喬抒白就等不下去,開始尋找語言,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展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自作主張,我昨天想的是,你今天結束培訓,就可以和我一起想想辦法了。”
他頓了幾秒,仍舊沒有聽見展慎之說話,只好接著說:“我想讓他早點上鉤……而且我今天也不打算和他影片的,只是騙騙他,我想等我們見面的時候,再和他影片,這樣你可以在旁邊看著我,我就不會出錯了。”
“你生氣了嗎?對不起,我錯了,”他把姿態放到最低,不斷地反省和道歉,“是我太冒失了。”
“我不是生氣,”展慎之終於打斷了他,像頒佈赦免令一樣,對他說,“我在看監控錄影。”
喬抒白松了一口氣,不再說什麼,只是換到新房間的喜悅也被方才的焦灼衝得一絲不剩。
他低頭開啟聊天框,打字:【我今天身體不舒服,好像生病了。】問展慎之:“能這樣發嗎?”
展慎之點了頭,他才傳送。
fred回了許多條語氣狂熱的關心短訊,他沒仔細看。
連續三天每天指揮兩場舞會,喬抒白其實很累了。
他很想去沖澡睡覺,但不知為什麼,展慎之既不叫他去休息,又不和他說話,他就坐在床上,不敢先提。
他今天本來很高興,現在已經沒有了,覺得展慎之真是太難討好、太高傲,一不順意就不聲不響,讓他絞盡腦汁、費勁唇舌。
現在也是這樣,喬抒白呆呆坐了許久,簡直快坐著睡著,眼睛閉起了好幾次,搖晃著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