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實在住不了人,送他們回地球不就得了。”
“然後j發現人類又在製造、虐待勞工體,發動一場新的戰爭?”環境學博士皺起了眉,聲量也高了起來,“別忘了我們離開地球時簽署的條約,保證人類不再製造一切勞工體!”
“耶茨的人離開得早,又沒簽這條例,不知者不罪……再說,他們會去錯星球,還不是j搞的鬼?”建築工會負責人的聲音小了起來。
喬抒白看他們激烈地爭辯著,越發忐忑不已,擔憂起下耶茨人來。
“在看什麼?怎麼不睡一睡。”
溫柔的聲音打斷了喬抒白的焦慮,他回頭去看,媽媽站在休息室門口,穿著和電視中一樣的衣服,但表情變得非常柔和,像只是一個要陪伴心愛的孩子的媽媽。
“睡不著,所以隨便看看。”喬抒白乖乖地說。
“躍遷船一小時後出發,”媽媽對他笑了笑,“我們走吧。”
躍遷飛船是黑色的,在陽光下反射著柔和而細膩的光。它停在昨天喬抒白抵達的海岸邊,一塊大空地上,四周長有短短、小小的黃草。
喬抒白下了轎車,跟著媽媽和保鏢往飛船走,聞到一股草和泥土的溼潤味道。
登上飛船後,只需等專家團趕到,便可啟程。
白希像是終於卸下了些負擔,喬抒白心中不斷記掛著,趕忙問:“媽媽,你覺得哈維塔星透過接收勞工體難民提案的可能性大不大?”
“寶貝怎麼和記者似的,”她笑著打趣,神色又稍凝重了些,正式地對喬抒白說,“我得先去看一看,才能下結論。不過你誇了又誇的勞工體的首領,媽媽覺得,你也不要太信任他。”
“我和j有過許多交流,他也有很獨特的個人魅力,風度翩翩,能言善辯,但最終得看他們怎麼做,”她有些為難地看著喬抒白,“寶貝,我知道你的願望,但這事關哈維塔星所有公民。”
“在地球最後的幾十年,許多無辜的人類遭受了非人的虐待和殘殺,逃到哈維塔這麼久,大多數人聽見勞工體,還是會感到恐懼,”她對喬抒白說,“人類創造了勞工體,利用他們,也傷害他們,說是活該也好,報應也罷,我們來到哈維塔重新開始,這是本應該已經結束的仇恨,所以我無權替他們決定。”
注視著喬抒白擔憂的眼睛,她又輕輕地說:“但媽媽保證,我會客觀地看待下耶茨人,不會戴上從前的有色眼鏡。好嗎?”
喬抒白點點頭,她便換了話題:“剛才太忙了,都沒機會聊天,寶貝,你再和媽媽說說你喜歡的人。”
她的笑容和煦寬容寬容,眼睛眯起來:“你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什麼時候認識的,她長什麼樣?”
“就在年初,認識有幾年了,”喬抒白頓了頓,說,“長得很好看。”
“叫什麼名字?”
喬抒白猶豫了。
他不確定該不該告訴媽媽,因為他覺得事情過於複雜,媽媽要考慮的問題已經太多,每一個細小的因素,都會影響下耶茨的存亡。
如果再在其中加入他和展慎之的關係,或許反而會起到不好的作用,讓媽媽的分析做得更艱難,即便是客觀的,都變得名不正言不順。
“媽媽,”他說,“我想先不告訴你。”
白希微微愣了愣,問他:“為什麼?”
“因為他的身份,可能會影響你的判斷,”喬抒白誠懇地說,“等公投結束,我再告訴你吧。”
媽媽看了他幾秒,敏銳地問:“她是下耶茨人?”
喬抒白沒有否認,她便懂了。
她怔了一會兒神,說:“如果是這樣,我確實該避嫌。”她看著喬抒白,想了想,說:“我會把報告和提案都交給副使來寫,等公投結束,你再給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