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抱了他。
“謝謝,”展慎之仍有些不在狀態和脫力,懷抱著喬抒白細瘦的肩膀,低聲說,“你不是自作主張。”
喬抒白在他懷中,呼吸得很輕,脊背微微起伏著,過了幾秒,也抱住他:“展哥。”
喬抒白的聲音這樣柔和,只是叫他,也好像一種表白,讓展慎之覺得自己仍有一部分是篤定與安全的。至少在世界上已經有一個他深愛的人也愛著他,懂得他,願意毫不遲疑地陪伴他。
喬抒白進軍事禁區進得十分熟練,展慎之卻是第一次來,他跟著喬抒白走進平頂的基地樓大門,父親和楊雪都站在樓梯邊等著。
父親是一貫的嚴肅、面無表情,楊雪的臉上則滿是擔憂。
“慎之……”她猶豫地叫他。
展慎之對她點了點頭,父親開口問:“抒白都告訴你了?”
展慎之說“是”,展市長領著他們往電梯的方向走:“我已經通知過他們,不過只讓b區的小部分人知道了。我怕你第一次去,會引起騷亂。”
“b區是哪裡?”展慎之問。
“上都會區下方的平臺,”展市長解釋,“有一百多個下潛修理點,我們去下午我帶抒白去的那個。”
他們進了電梯,往下到地下六層,展市長又說:“b區的勞工體長官叫福玻斯,他們的名字都是自己取的。勞工體都長得很像,長官手上會掛藍色的手環,一開始可以靠手環辨認,時間久了,就能認出來了。”
電梯門開了,喬抒白看著展慎之,展慎之的表情並無任何變化,背挺得筆直,像一名訓練有素的軍人。
半夜的飛行器中心依然忙碌,人員來來往往,因為展慎之個子高,很顯眼,不少人都立刻注意到了他,認了出來,停下腳步,駐足看著。
他們來到兩架飛行器前,喬抒白和楊雪一架,展慎之和展市長一架。
喬抒白和楊雪沒見過面,只給楊雪打過威脅電話,說要綁架她的小狗。
換上操作服坐進飛行器裡,艙門關上了,剩下兩人在狹小的空間裡相處,便多少有點尷尬。
他看著楊雪操作飛行器的按鈕,覺得艙裡實在是太安靜,沒話找話問她:“楊校長,飛行器難開嗎?”
沒想到楊雪聽到他說話,嚇得肩膀抖了一下,然後才有些顫抖地說:“不難。”
飛行器駛進軌道,四周很黑。楊雪緊靠在座位另一邊,像想盡可能離喬抒白遠點。喬抒白從來只有被人嚇唬欺辱的份,很少能靠自己的形象嚇到別人,也十分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