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包廂的沙發只有細細的一條,只有喬抒白這麼瘦的人可以躺下,喬抒白還經常睡得掉下去,別說兩個人睡了。
螢幕上,黑白的電影字幕正在滾動,喬抒白還想掙扎一下,留留展慎之,展慎之突然開口,問他:“喬抒白,我不清楚,所以想問你,你是喜歡我,還是把我當朋友?因為你說你不喜歡男人。”
喬抒白呆住了。
他愣愣看著展慎之,發現展慎之問得十分認真,他自己卻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幾乎有一種考試漏複習了章節的感覺。
而且儘管比展慎之油腔滑調得多,喬抒白在這件事情上也是純粹的初學者,支支吾吾一會兒,最終含糊地說“我是喜歡,我跟他們說不喜歡男人,是不想被騷擾”,而後補充:“展哥,你不用管我。我不要什麼的。”
“是嗎?”展慎之看起來很平靜,但不是漠然,指出,“你不要什麼,為什麼剛才要我抱你?”
他們的手還牽著,喬抒白強作鎮定,大腦混亂地反問:“那抱也不行嗎?”
展慎之很淡地笑了笑:“我沒說不行。”然後又告訴喬抒白:“我自己也沒想清楚,所以現在不想輕率地決定。”
他的態度很誠懇,是喬抒白覺得自己不配擁有的那一種光明磊落。
喬抒白不敢猜測,問:“決定什麼?”
“很多事,”展慎之想了想,“等前哨賽結束再談,你覺得這樣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