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人忙答:“好的好的。”
又過了一分鐘,線人像是冷了,把領口攏了攏。
記錄的畫面便只剩下一片灰色。
展慎之調快了速度,發現不知何故,線人把領口的扣子扣了起來,展慎之調大音量,但由於當時監視器採取的是普通收音,也未收穫有用的資訊。
直到二十多分鐘後,釦子才被解開,此時,線人已回到了後臺。
展慎之又將回放重新看了一遍,想了片刻,開啟監視器的實時畫面。
線人站在一個陰暗的角落,好似還在俱樂部裡,他的面前是曾茂。兩人隔著兩三米,曾茂冷聲問他:“找我幹什麼?”
線人把音色擠得很甜,“曾哥,我今天表現得還可以嗎?”
“還行吧,”曾茂不冷不熱地說,“怎麼,羅茲還沒涼透呢,就來搶活幹了?”
“沒有呀……”
展慎之看不見他的臉,只能聽到他亂七八糟的可憐央求:“曾哥,我是想,馬戲舞會不能停,現在又一下找不到能接替導演的人……而且我自己是很喜歡指揮舞蹈,我在孤兒學校就是話劇團的呢……”
“行了行了,”曾茂聽得不耐煩了,擺手,“你先指揮著吧,明天我和路淳說一聲,你是路淳手下的吧?”
線人感恩戴德,不住地謝著,最後被曾茂趕走了。
他沿著走廊,下了樓,推開俱樂部的後門,沿一條黑漆漆的小巷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