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生打斷秋菊的話,說:“別亂猜疑了,他爹在棺木裡躺著是我親眼所見,那還能有假?”
立生的話,讓兩個丫環無言以對。
秋月說:“反正我覺得這事蹊蹺,今晚你可以仔細觀察一下師爺,你看他有沒有一點死爹的悲痛?”
晚上,路祥很晚才回來,而且有些醉醺醺的。
立生問:“這是又去那兒喝酒了?”
路祥結巴著說:“江北、江北這小子今晚請客。”
一提江北,立生問:“劣酒的事處理得咋樣了?”
路祥結結巴巴地說:“已經、已經警告他了,以後、以後不再、不再摻水,也、也罰他錢了,一、一千兩……”
看路祥語無倫次,立生也不想再問了,說:“你去睡吧,有事兒明天再說。”
“好,老爺,那、那我去睡覺了。”說著路祥搖搖晃晃地走了。
走後,秋菊說:“你看他有一點爹死的悲痛嗎?”
“是一點也看不出來,也許他跟他爹沒什麼感情。”立生似乎有點自圓其說。
秋月說:“別糾結這件事了,你爹死不死跟咱都沒有關係。”
立生說:“這話說得對,時間不早了,都去睡覺吧。”
秋月眨眨水靈靈的大眼睛,小聲說:“老爺,我想和你一起睡。”
秋菊說:“我也想。”
立生說:“明晚路祥當值。”
一句話,讓兩個丫頭不再糾纏,乖乖地轉身走了。
第二天,路祥將劣酒的處理意見報給了立生。
立生說:“從一千兩罰款裡面拿出一百兩,獎給舉報江北的兩個人,並告訴他們已經對江北進行了警告和罰款處理。”
路祥說:“有這個必要嗎?”
立生說:“這事如果處理不好,以後江北就很難再在賓州買酒了,況且還會連累到我們州府。”
“好吧,一切聽從老爺的安排。”說著路祥出門走了。
下午,立生從州府出來直接到江北家。
江北迎上去說:“我的大老爺啊,你好幾天沒有來過我這兒了啊!”
立生說:“最近事務比較忙,對了,我過來是特意告訴你,以後千萬不能再往酒裡摻水了。”
江北說:“師爺已經交待過了,以後不會再幹這種事兒了。”
隨即他吩咐杜娟說:“一會兒去弄倆菜,我和老爺喝兩杯。”
“今晚不行了,我還有其他應酬,改日再聚吧!”說著立生起身告辭。
回到家,兩個丫環已經將好酒好菜準備妥當。
上來酒後,立生說:“這酒是不是江北的酒?”
秋月說:“那誰知道是誰的酒?”
立生說:“江北這小子不地道,往酒裡兌水摻酒精,喝多了不舒服。”
“這傢伙竟然幹這傷天害理的事兒?”秋月說。
“經商的利益都太重,一心只看到錢,那管傷不傷天,害不害理?”立生嘆口氣說。
秋菊說:“老爺,你這麼一說,這酒我都不敢喝了。”
“今晚我們少喝點,明天我讓他給送點沒摻水的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