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放心,那我去門口守著。”千本夏夕覺得自家上司可能生性警惕,不太習慣在別人的面前睡覺,特別是現在這種狀態下。他剛才連失去意識都還是睜著眼,可見是有多警惕。
哎,看來琴酒是註定單身一輩子了,他這樣的怕是連枕邊人都要防備吧。
千本夏夕不知為何,思緒有些跑遠。
“不用。”琴酒拿起毯子蓋在腿上,然後斜靠在床頭,拿起先前脫衣服時擺放在床邊的手機,開始發起了訊息。
而此時,千本夏夕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於是她開啟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千本夏夕挑眉,起了起來。
“阿斯蒂,琴酒在你這嗎?”一箇中老年老頭的聲音,頓時在手機另一頭響起。
千本夏夕愣了一瞬,才想到是誰,於是看了眼正在拿手機發訊息的琴酒道,“嗯,我們在安全屋,剛處理完傷勢,沒什麼事。”
“知道了。”朗姆的聲音再次傳來,“辛苦你了,我一會兒派人來幫你把車子處理一下。”
“好的,我車上確實都是血,現在也不方便開著離開。”千本夏夕回覆道,“讓他們來之前提前給我發個訊息。”
“嗯。”朗姆沉默了片刻問道,“琴酒流了很多血?”
“嗯,除了失血過多沒什麼其他問題。”千本夏夕小聲道,“我會看著他。”
“知道了,我會馬上安排人過來。”朗姆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是朗姆?”倚靠在床上的琴酒道。
千本夏夕看過去,發現他不知何時早已放下了手機。
“我剛才已經給他回覆過郵件了。”琴酒又接著道,“你可以自走,我來等他們。”
就你這樣?千本夏夕忍不住瞥了一下嘴,“不用,你吐在我車裡的血我怎麼開回家?還是在這裡對付一晚吧。”
“沒有地方給你睡。”琴酒勾了下嘴角,調侃道,“難道你想和我擠一張單人床?”
千本夏夕:……
“不好意思,我可不會讓給你。”琴酒再次開口。
“我就沙發上坐一晚不行嗎?”千本夏夕無語道。
真是的,傷病患者就要有傷病患者的覺悟,不好好休息還有精神調侃她,看來還傷的不夠嚴重。
“對了,你要水嗎?”千本夏夕突然覺得有些口渴,站起身拿起地上的礦泉水道。
“嗯。”琴酒倒是沒在調侃,而是伸手道,“給我一瓶。”
千本夏夕聞言,隨手往他那邊扔了過去。
卻不想,琴酒手一滑,竟然沒接住。
啊這,這就有點尷尬。
千本夏夕很想笑,但忍住沒去看對方臭黑著的臉,彎下身撿起了滾落在腳邊的礦泉水瓶。
然後又十分貼心地替自家上司擰開了瓶蓋,這才再次遞了過去。
她要不是怕琴酒又氣吐血真的再暈過去,不然她不等著看好戲才怪呢。
不過她還是終究沒忍住心中的小惡魔,在琴酒正好舉起水瓶正要喝水的時候,不懷好意地問道,“需要我餵你嗎,琴酒。”
琴酒:……
這個女人,果然趁著他受傷虛弱的時候,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他。
他為什麼當時第一時間就給阿斯蒂發去了定位,而不是朗姆呢。
琴酒嘴角微抽,覺得好像都是他自找的。
但轉而又想,朗姆也不會親自來,有時候還是自己下屬更好用。
特別是阿斯蒂的身份可以信任,以及那恐怖的身手,組織裡還真沒有可以相提並論的對手。
所以他也只能認了,琴酒冷冷瞪了某人一眼,自顧自地抬手喝水。
“對了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