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卻捨不得。”
少年聞言一愣,捏著袖中那一角方方正正的鳳印,臉上微紅,道:“近日來,朝中臣子上奏,鬧著要我立後……”
女孩細細為他梳理著長髮,似並不在意,笑道:“臣子們管得倒是寬。哥哥怎麼說?”
少年捏緊了鳳印,手心已經潮潤出了汗。
一生之中,他從未如此緊張過。
他不清楚這三日都發生了什麼,是不是他已經給女孩施了傀儡的法術,自己卻忘掉了。否則女孩怎得變得如此乖巧,又似小時候那般粘著她。
少年攥著鳳印,緊張得喉嚨幾乎發不出聲音,最要緊的話問不出口,轉而道:“這幾日怎麼不見狼鑫來?”
女孩笑笑,道:“他前日來過。”
少年立時緊繃起來。
女孩又道:“我說我病了,叫他去找旁人練武。”
少年鬆了口氣,淡聲道:“對,你還病著,不要理會他。”
姜妙戈放下玉梳,輕輕撫摸著少年的長髮,心中有淡淡的留戀與不捨,輕聲道:“是啊,我還病著呢。”
這是一場夢,夢醒來他什麼都不會記得。
姜妙戈抬眸望向鏡中,自己與少年耳鬢廝磨的影子,忽然伸出柔軟雙臂,緊緊環住了少年,自背後抱著他。
玄燼完全僵住,感到身後溫熱的軀體,只疑身在夢中。
“哥哥。”姜妙戈輕聲喚。
玄燼不敢作聲,只在鏡中痴痴望著她。
“玄燼。”姜妙戈又喚。
少年終於回過神來,從喉中擠出發顫的一聲應答。
姜妙戈忽的笑了,如山野裡驟然怒放的一朵紅山茶花,不如何名貴,卻足夠真切燦爛。
“告訴你個秘密好不好?”女孩的嗓音,甜得發膩。
那聲音貼在他耳邊,一路顫巍巍鑽到他心裡去。
“我啊,有一點點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