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撥了頭籌,掃興至極!
“徐逸春是吧?”何安咬牙切齒,“工部郎中位置坐久了,想挪地兒了嗎!喜平,我們走。”
“……師父,喜平你們要幹什麼。”陣仗把喜樂嚇得連忙把兩人攔住,“徐逸春是當今工部侍郎徐之明的兒子,徐逸春也就是可郎中,可他爹是正二品啊。”
“二品怎麼了,二品還不是個外臣。”何安又怒又委屈,“五殿下可是我親主子。”
“祖宗,可悠著點啊。您怎麼一遇到殿下的事情就跟毛猴子上身一樣。”喜樂急了,“喜悅?喜悅還不來幫幫我?”
喜悅茫然的從一盤子椰蓉包裡抬眼看看喜樂。
喜樂絕望了,合著這屋裡除了自己沒個正常人。
他一個人怎麼攔得住何安和喜平,只能眼睜睜瞅著兩個人騎馬往安康齋去了。
第十七章春風
何安領著人風馳電掣,轉眼到了安康齋。
“五殿下和徐逸春呢?”喜平抓著小二衣服就問。
小二嚇懵了:“徐、徐大人帶了貴客在二樓天字間裡小酌,不讓我們進去。”
他話音未落,何安就噔噔噔率先上了樓嗎,他正要推開天字間的門進去,就聽見門內傳來講經論道的聲音。
“神京雄據上游,兵食宜取之畿,今皆仰給東南,豈西北古稱富地,不足以實廩而練卒乎?夫賦稅所出,刮民脂膏,而船伕役之費,常以數石致一石,東南之力竭矣。我京畿至開平都司北起遼海,南濱青、齊皆良田也。宜特簡憲臣,假以事權,阻浮議,需以歲月,不取近功,或撫窮民而給其牛種,或任富室而緩其徵科,或選擇健卒分建屯營,或招徠南人許其佔籍,俟有成績,次及河南、山東、陝西、遮東南轉漕可減,西北儲蓄常充,國計永無絀矣。”
徐逸春他也是見過幾次的,這聲音一聽就是他的,一個文縐縐的書生,只醉心山川水利,說出來的之乎者也,反正何安是聽不懂的。
“徐大人所言一針見血,乃是利國利民的良言。請徐大人暢所欲言,應無所忌。”這是趙馳的聲音,聲音裡自有幾分對待有學術見地之人的恭謹。
聽徐逸春一笑:“我父徐之明早就尋訪京畿之地,呈現過《水利議》一書。其中多有見地。既然殿下接了京畿水利這差事,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願聞其詳。”
兩人又往下深聊起來。
何安哪裡還聽得下去。
殿下……可從來沒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過話啊……
就算他費勁心機,能給殿下做點打下手的事情,可徐逸春這樣的朝廷棟樑,國之良臣,他是做不來的,也做不了。
他這會兒恍惚有些羨慕起這個徐郎中來。
喜平已是隨後上樓,跟在他背後,問:“督公,咱們進去嗎?”
何安搖了搖頭,往後退了兩步,在那樓梯旁邊站定,小聲說:“莫擾了殿下與徐大人聊些大事,咱們在外面候著便是。”
“好!”喜平道,“待姓徐的出來,我一擊必中。”
“什麼亂七八糟的?”
喜平一頭霧水:“督公,我袖裡劍都快出鞘了。您不殺他了?”
“……”何安看白痴一樣看他,“咱傢什麼時候說要殺徐大人。你瘋了嗎,這可是工部郎中,他爹可是當朝二品大員。”
喜平有點不明白了。
既然如此,帶著自己急吼吼的來此作甚?
他又不敢說,又不敢問,只能跟著何安在樓梯旁邊站定。
太陽正透過窗花灑進來,落在何安腳邊上,投射的陰影似龍似蟒亦又似花,總讓人看不清楚。何安只失落了一小會兒,便又振了精神。
如今這一切已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