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已經鐵青。
“道長!”少川喚他。
謝太初已入魔,如何聽他所言。
罡風又盛,連陶少川都被逼移開數丈。
眼瞅婁震便要命喪在謝太初手中,榻上被情慾折磨的趙淵在迷茫中喚了一聲:“太初。”
那聲音微弱,可謝太初卻已經在一瞬間恢復了理智,收了渾身戾氣,一揚手,便將婁震扔了出去。
“帶他出院。”謝太初頭也不回的對陶少川講。
陶少川見了他的力量,哪裡敢多言,提著婁震的衣領便拖了出去,還貼心的合上了院門。
謝太初回頭去瞧趙淵。
那藥劑不知道多厲害,金吾亦不知下了多少分量。如今的趙淵在紗衣下渾身發燙,帶著淺粉。
他一湊過去,趙淵便握住了他的手臂,雖已然看不清人,可是卻迫不及待的順著手臂攀上了他的肩膀,將他壓下來,勾著他的脖子。
“太初,幫幫我……”
謝太初抬手擦拭他額頭的汗水,卻引得他更多的戰慄。
“求求你,幫我。”他低聲抽泣道,“救我……”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耳邊,又落在錦被上。
“……開霽。”謝太初欲言又止。
可趙淵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攬著他的脖頸,已經仰頭親吻上了他的嘴唇。
天地廣袤。
星河浩瀚。
蒼穹之下,留在他心間的……
唯一人而已
撕裂
“也興帶著兩萬人的隊伍,前夜便越過了鎮北關,入關後,幾乎沒有受到阻攔,勢如破竹,向北而來。預計明日午前便能抵達寧夏鎮。”
步項明在軍中賬內道。
“兩萬人馬自鎮北關而來,為何不早些來報!”金吾臉色蒼白,冷汗直流,怒斥跪在地上的鎮北關守備太監。
那守備太監渾身顫抖,以頭搶地:“乾爹,兒子有罪、兒子有罪!也興等人自稱是入關納貢的隊伍。入關又說要贖回俘虜,拿出來好幾箱銀子,沒料到俘虜送到了鎮北關,他們便一起反了。那、那兩萬大軍怎麼來的……兒子也沒瞧著啊!”
金吾氣急,拍桌子道:“來人!給我拖出去斬首示眾!”
“乾爹饒命!饒命啊——!”那守備太監早被兩側等候計程車兵抓了拖下去,二話沒說便砍了腦袋,掛在了門外旗杆上。
步項明冷眼旁觀這一通鬧劇,待消停了繼續呈報軍情:“這兩萬人馬中,有三千騎兵,其中有一千人是也興的親衛軍,便是在漠南也算得上是驍勇之士。如今大破鎮北關,正是士氣旺盛之時。我已急令鎮朔、洪廣、姚福三地就地攔截。但是情況不容樂觀。”
“兩萬人馬……”金吾問,“也興想幹什麼?”
“監軍大人應該知道,俺答老了,他已經關不住漠北漠南這兩千多里的草原。他下面十個兒子,還有他的兄弟吉默都想乘機奪權。也興是吉默的兒子,自然也是這麼想的。”
“咱家、咱家自然知道也興有這般的想法。不然之前又怎麼會跟他們通市!”金吾道。
“土默部的各位臺吉【注1】都躍躍欲試,缺兵器的買兵器,缺糧食的賣糧食……可若沒有了錢,逼急的狗也要跳牆。”步項明說,“也興做出瘋狂之舉,也不足為奇。”
“瘋狂之舉?有多瘋狂?”
步項明抬手點了點韋州:“也興調動兩萬人馬,定要對寧夏境內大肆劫掠,不光是糧食、人、馬、錢財他都不會放過。寧夏鎮身後的韋州,絕對是他的目標。”
“拿下韋州,殺了慶王。整個寧夏就盡數納入韃靼版圖,他紮根寧夏,再回頭與土默部各位臺吉奪位,勝算更大。”
“韋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