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佈置好,其他地方如今真的是空空蕩蕩,很是壯觀。在裡面說話都帶著強迴音。
“婚姻大事總不能在出租屋裡辦。”秦禹蒼說,“我上次從南華寺回來,就和幾個朋友開始看房了。二沙島我是買不起,但是這裡一樣能看見廣州塔。到時候你可以在這裡擺上喜歡的桌子和花瓶,我記得你會彈鋼琴,鋼琴也可以放得下,還有書架,想買多少書都可以。從廚房門出去,有一個小平臺,可以做成花園,土已經買了,還沒送到……”
秦禹蒼給他一點點地介紹。
空蕩的屋子裡,隨著他的介紹,便被想象塞滿,冷清的感覺逐漸褪去,升起了一種期待。
“這個家……還滿意嗎?”到最後,秦禹蒼問他。
家……嗎?
也許是脫口而出的代指,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夏澤笙想,他點了點頭:“非常好了。”
秦禹蒼又帶著他往裡面走。
後面是一個大的中央庭院,周圍有四個臥室套房。一堆帶著高奢logo的箱子放在中間,秦禹蒼拆開箱子,裡面是幾十套各式各樣的衣服,從禮服到西裝,從正式到休閒,各式各樣,應有盡有,只是顏色上沒有灰黑色系。
“昨晚去採購的,按照你上次在胥嵩那裡留下的尺寸,只是些奢侈品牌,沒有高定。”秦禹蒼對他說,“你先穿,要做衣服,可以約胥嵩時間,我在他那裡開了戶,後續你直接過去就行。”
夏澤笙搖了搖頭:“我看你平時穿著很普通。”
“當學生讀書,沒有適合的場合。”
“那現在呢?已經進了生意場了,也是普通的西裝。”夏澤笙說,“你還和我說過,沒人在乎你是誰,只會很在乎西裝的價格。”
秦禹蒼聽見他這句話,笑了笑:“是的。但是……我不需要。”
他說話的時候帶著與生俱來的自信。
人靠衣裝。
可是他不需要。
他足夠強大,讓別人不敢不正視他,實際上,他確實已經做到了。
一個新年,正月過半,他研三還未領畢業證,便一躍躋身億萬富翁的行列。夢幻得像是一個傳奇。
“那我也這樣就好了。”夏澤笙道,“和你一樣。”
秦禹蒼也沒有堅持,捲起袖子要給他收拾衣服,夏澤笙說:“我來吧,禹蒼。你的臥室是哪間?”
秦禹蒼指了指主臥:“這邊。”
夏澤笙於是略過了那間房,走到旁邊那間臥室看了一眼。
他問秦禹蒼:“這間可以住人嗎?”
“這幾間都空著……”秦禹蒼下意識說完這句話就看到夏澤笙把箱子裡的衣服收拾出來,提到了那件屋子裡去。秦禹蒼那個算起各種金融報表絲毫不會猶豫的腦子在這一刻卡了一下殼。
夏澤笙掛好衣服出來,看到他的表情,猶豫地問:“是不是我不應該住這間?”
秦禹蒼的思維終於恢復了正常,看了一眼主臥的大門,欲言又止半天,最終把要說的話收了回去,嘆息一聲:“我幫你。”
他彎腰拿起一沓衣服,夏澤笙很禮貌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