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施捨我一些關注,然後……也許,哪怕只是一點點的……愛上我。”
他說著,露出一個很憂傷的微笑。
讓秦禹蒼的心也似乎塞滿了酸澀。
“他不愛我,我卻一直追逐著他。追到就算他厭惡我、迴避我,也要跟他結婚。”夏澤笙指尖被凍得發紅,溼漉漉的,收回了手,“我甚至不是他最值得信任的人。你看,連裝著翡翠原石保險箱的密碼,都是紀念別人的。這些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低頭去看自己冰冷的指尖。
那些水汽順著指尖,流向了他的掌心。
“可是我今天看到方建茗……我聽說那段密碼是屬於他的。我嫉妒他……甚至對我先生產生了怨恨。”夏澤笙喃喃自語,“我在想,憑什麼是他?為什麼是他?我為什麼會這麼不甘心?”
“被一個人吸引,於是他的氣息、目光、身體與思想……都想佔有。這才是愛情的本質。”秦禹蒼說,“你沒有錯。不要苛責自己。”
“這樣嗎?”夏澤笙怔怔地問。
“是。”
“謝謝。”淚水順著夏澤笙的臉頰緩緩落下,他似乎怕自己的狼狽被人看見,便蜷縮得更緊,扭過頭去,過了好久,才聲音沙啞地道謝:“謝謝你,禹蒼……”
“不用謝我。”秦禹蒼說,“應該是秦驥感謝你。”
感謝終有人不是用蜜語裝飾謊言,將詭計都藏在笑臉之後,即便是在他屍骨無存之時堅定追求真相,並用漫長的歲月悼念他。
車流終於暢通,秦禹蒼開著車下了高架,即抵達夏家的別墅。
秦禹蒼開啟車門,等夏澤笙下車,把他送到別墅大門口,握了握他的掌心,對他說:“所有問題最終都會解決,不要擔心。”
夏澤笙只是勉強笑了笑:“好,再見。”
“再見。”
秦禹蒼目送他進了別墅,在路的盡頭被孫管家接下,身影一同消失在綠化帶後。他沒有立即離開,反而靠在車上,從懷裡拿出煙來點了一支。
從大門的柵欄中可以看到一條幽靜的路,遠處是那片綠植做的影壁,讓人看不到內裡的情景。
就像是一個牢籠。
不。
這就是一個牢籠。
許多年前在這裡,夏澤笙經歷過什麼,又帶著什麼樣的期待和秦驥結婚呢?
他是不是曾把秦驥當做了唯一的期望?
他又等待了多久,才等來了離開夏家,去往二沙島居住?
這些問題的答案,如今已經無從知曉了。
甚至連秦驥都葬身大海之中。
夏澤笙還活著,在被奪去一切後,依舊回到了這個屬於他的牢籠。
他不是秦驥。
這輩子他是秦禹蒼,已經掙脫出屬於秦驥的命運。
早就做好打算,離得遠遠的,看著他們在得知自己的死訊後,為了一份遺產大打出手、醜態百出……
只是他沒有想到,在這被淤泥塞滿的死潭中,還有一顆蒙塵的珍珠。
稍稍擦拭,就已經露出了皎潔的光華。
那支菸抽燼,他掐滅了菸頭,並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