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了,和秦勇關係也不差。你的改革方案觸及了唐雙虎的利益底線,是要讓他大出血。你覺得他能同意?”束東賢認識秦驥,對夏澤笙也多少算是有點認識,“九霄什麼情況你比我清楚,機構臃腫,任人唯親。當初秦驥請我過來就是想改革九霄,秦驥都放棄了,你指望合資能解決問題嗎?行不通的。”
“束先生為什麼這麼講?”夏澤笙問他。
“我知道你希望透過這次合資救活九霄,從而保住九霄的每一個員工……尤其是加工廠的。你太天真了。”束東賢說,“你只要認識清楚什麼是生意,就不會做出這麼天真的事。”
他站起來,很禮貌地說了一句:“告辭。”
夏澤笙看他走到門口,忽然開口問:“束總,我想問一下,你當初在九霄被架空,扔到現在的閒職上,沒有離職的原因是什麼?”
束東賢回頭看他,笑了笑:“因為九霄足夠爛,很好混。能躺平,為什麼要出去卷?”
回家的路上,夏澤笙累得睡著了。
到樓下,童昊才把他叫醒,等他下了計程車,童昊對他說:“好好休息一下,這兩天還需要去一趟加工廠。”
“好,你也是。”夏澤笙猶豫了一下,問童昊,“這幾天,你和禹倉聯絡過沒有?”
童昊搖頭:“沒有。不過如果你有事找他,可以直接給他電話。他有叮囑過。”
“嗯……我沒有什麼事。”夏澤笙頓了頓,強調道,“暫時沒有。”
他這兩週在香港一直和臻美那邊談判,每一分鐘都高度集中,在童昊的配合下,自認為取得了相對有利的形勢。
然而現實告訴他,九霄的人並不買賬。
一時間疲憊的感覺湧上來,讓人搖搖欲墜。
等到他進入屋子後,關上門。
空蕩的房間空空蕩蕩,讓這種疲憊感被無限放大。
換了鞋子,他便在客廳靠近落地窗的角落靠牆坐下,那個擺著花的小茶几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玻璃花瓶裡一無所有。
他離開廣州的兩個周,想必之前的花早已枯萎,被秦禹倉扔進了垃圾桶。
他坐在那裡好一會兒,累得什麼也不肯幹,思維也逐漸停擺。過了好一會兒,才好過一點。這時候手機響了。
他坐在那裡好一會兒,累得什麼也不肯幹,思維也逐漸停擺。過了好一會兒,才好過一點。這時候手機響了。
竟是沈英珍。
接通電話後,沈英珍並沒有花時間在打招呼上,他們相處很久,已經有些熟稔,問:“我下週回廣州,有沒有空一起吃飯?”
“我……”夏澤笙剛猶豫了一下,沈英珍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因為九霄那些人隨隨便便就讓你心情這麼低迷?”
夏澤笙有些吃驚:“你……怎麼知道?”
沈英珍在電話那頭輕笑了起來:“我和他們打過交道。很精明的。讓人不愉快。”
夏澤笙沉默片刻道:“確實如此。你會怎麼做?”
“這個位置上,自然要所有人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