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按著他坐在餐桌旁,又給他盛了碗生滾豬肝粥。
“先吃飯。”他說,“下午的粥是菲傭做的。”
秦禹蒼坐在他對面,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彷彿害怕他跑了。秦禹蒼的眼裡,此時此刻沒有別人,只有他夏澤笙的倒影。
……看得出來,他真的嚇壞了。
夏澤笙垂下眼簾,掩飾自己複雜的內心,他勉強嚐了一口粥,食不知味,只能生硬地開了個玩笑:“比你做得好吃。”
“你是不是嫌我做飯難吃才單獨走的。”秦禹蒼苦笑著嘆了口氣,“阿笙,下次不要這樣了。真的好擔心。”
“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夏澤笙再三地保證才讓秦禹蒼略微鬆弛下來,他有些疲倦地捏了捏鼻樑,問夏澤笙:“你突然去何甄那裡,是出了什麼問題?”
夏澤笙想起臨走時,何甄的話。
他一開始沒太聽懂何甄的話:“何律師,我不太明白。不正是因為不合理,我們才會坐在這裡聊秦禹蒼和秦驥之間的關係嘛?”
“如果這件事情沒有合理地解釋呢?”何甄問他,“秦禹蒼和秦驥之間的關係,不在常識認知的合理範圍之內呢?或者說所有的解釋都超過了合理的範圍呢?夏先生考慮過這樣的可能性嗎?”
“什麼叫——”夏澤笙說到一半,卻又戛然而止。
如果說……
“我應該怎麼做?”夏澤笙問他。
“一個人如果在一件事情上選擇隱瞞,那麼他就需要用無數次的隱瞞來遮掩真實的情況。不光是你、我、鍾文彬,他一定在別的地方、別的細節上有違和的點。因為有很多事情,其實是掩蓋不了的。除非他永遠不曾隱瞞。”
夏澤笙努力不讓自己的語氣如常:“一些遺產繼承上的問題,騏驥集團財務那邊給過來的資訊和何甄手裡的一些對不上,必須讓我過去確認。”
“已經解決了嗎?”
“解決了。”夏澤笙笑了笑,“你也不想想何甄是什麼樣的人。他那麼有責任心的人怎麼可能讓這些事拖到第二天。”
“也對。”
夏澤笙喝完了手裡的豬肝粥,秦禹蒼問他:“還要再來一碗嗎?”
夏澤笙搖了搖頭。
於是秦禹蒼便自覺自發收拾了碗筷,放到廚房的洗碗機裡。夏澤笙坐在那裡好半天,只看著秦禹蒼的背影,眼神變得晦澀難明。
秦禹蒼感覺到了夏澤笙的視線,也感覺到夏澤笙心情似乎並不似他表現出來的那麼雲淡風輕,可是還不等這些感覺醞釀出結果, 夏澤笙已經起身走過來,從身後摟住了他的肩膀。整個人貼在了他的背上。
溫暖的身體與自己那麼親密無間,連心跳都無法隱藏。
“夏夏?”
再然後,他就聽見夏澤笙發出了他無法拒絕的邀請——
“禹蒼,我們來做吧。”
夏澤笙如此熱情,說完這句話就更努力地貼了過來,彎腰的秦禹蒼要撐著櫥櫃邊緣,才能勉強支撐住兩個人的重量,把最後幾個碗穩妥地放在了洗碗機裡。
接著他轉過身去,夏澤笙只跟他分開了片刻,就把他逼著靠在櫥櫃邊緣,摟著他的脖子,一個勁兒地往他懷裡擠。
“夏夏。”他握住夏澤笙的腰,稍微拉遠了一點距離,嘆了口氣。
夏澤笙仰頭看他,有些不解:“不想做?”
他們離得那麼近。
視線裡只有夏澤笙那雙碧波一樣的眼眸。
……真的要命。
“你今天回來太晚,中午的時候在你公司又……你吃不消的。”秦禹蒼勉強規勸。他以為以夏澤笙那個性格,這會兒肯定會打消念頭,可是他錯了。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