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她更是依賴姥姥和姥爺。要是他們倆其中任何一個人離開了她,她都會不知所措,痛苦到崩潰。
僅僅是片刻的功夫,沈念星就哭到了泣不成聲,抽泣到渾身發顫。
方小喬和周志明也在手術室外面站著。看到沈念星哭了,方小喬立即朝她走了過去,一邊輕輕地撫著她的後背一邊柔聲安撫:“夕夕呀,不用害怕,你姥姥一臉福相,肯定不會有事情的,手術一定會很成功,過不了幾個月就會又變得生龍活虎了!”
手術室外的空氣冰冷且凝固,能夠過濾掉人們言語間的所有溫度。所以,方小喬的安慰之言在沈念星聽來簡直味如嚼蠟,毫無用處。她還是惶恐,還是害怕,內心越發脆弱,眼淚也越發的洶湧,但她還是點了點頭,沒有讓方小喬的安慰落空。
家屬等候區有提供給病患家屬休息用的座椅,然而沈老爺子和沈念星沒有一個人能夠坐得住。方小喬和周志明也只好陪著他們爺孫倆站著。
沈念星也早就給舅舅沈南山打了電話,然而最先趕到醫院的醫院的並不是舅舅一家人,而是周凡渡。
周凡渡原本正窩在寢室裡面打遊戲,接到他媽的電話後,立即從學校出發,風馳電掣地往二院趕,他那輛破腳踏車的車鏈子都快讓他蹬出火星了。
兒子一來,方小喬和周志明就自覺地讓到一邊去了。方小喬還特意給了周凡渡一個眼神,一個充斥著警告和威脅的眼神:你小子今天最好給我實相一點,別逼著我在這種人多的場合扇你。
然而周凡渡壓根就沒看他媽一眼,直接朝著沈念星走了過去。
他一路疾馳而來,到了醫院後,又是一路奔跑著來到了手術室門前,整個人氣喘吁吁,嘴唇又幹又白,呼吸聲還特別的急促粗糙,像是破風箱。
他走到了沈念星面前,竭力把自己的呼吸聲放緩、放低,張了張嘴,想要去安慰她,然而卻因為嗓子太乾沒能發的出聲音。
沈念星抬頭看了他一眼,眼裡含著眼淚,眼眶通紅。周凡渡挺心疼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又舔了舔乾澀的雙唇,道:“別怕,我陪著你。”
他的呼吸還是很急促,嗓音極為嘶啞,寬闊的胸膛起伏不定,眼神卻很堅定。
沈念星垂下了眼眸,沒說什麼,卻也沒再像是以往一樣滿含敵意和怨氣地嗆他、否決他。
周凡渡舒了口氣,正準備給沈念星擦擦眼淚,旁邊的沈老爺子突然踉蹌了一下,他剛剛抬起的那隻手猛然打了彎,立即去攙扶老人家。
周志明見狀也趕忙走到了老人家身邊,攙扶住了老人家的另外一隻手臂。方小喬在一旁急慌慌地指揮:“你倆趕緊扶沈叔坐下去!是不是低血糖了?您老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吃飯呢!凡渡你趕緊下樓去買點吃的上來。”又苦口婆心地勸說沈老爺子,“誒呦,我的沈叔,您可要想開點,您可不能再倒下了呀,不然夕夕怎麼辦?”
周凡渡和他爸一起將老爺子攙扶到了不遠處的靠背座椅上,然後立即跑下了樓,去買吃的了。
沈念星哭著坐到了老爺子身邊,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
沒過多久,周凡渡就拎著幾兜吃食上來了。沈念星的舅舅緊隨其後而來。
沈南山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老婆孩子都沒來。不過,這也在沈念星的預料之中。
周凡渡用吸管扎開了杯裝的紅棗粥,遞給了老爺子,隨後又遞給了老爺子一個包子。然而老爺子卻擺了擺手,沒接,只是捧著粥杯,失魂落魄地捧著。
周凡渡嘆了口氣,從牛仔褲的兜裡拿出來了一條巧克力,遞給了沈念星。
沈念星撕開了巧克力的包裝袋,掰了一塊兒巧克力下來,直接伸到了姥爺的嘴邊:“吃一塊吧,吃完頭就不暈了。你還要等我姥姥出來呢。”
老爺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