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吃了那片藥——
明明已經超過了72小時,為什麼還要吃呢?如果當時沒有吃的話,現在也不存在這種擔心了。
在這種焦慮與不安中,她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白星梵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只在半夢半醒間感知到了有人將她擁入了懷中,還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又喃喃道:“怎麼睡這麼早?”
被打擾了好夢,她有些生氣,直接把臉埋進了他的胸膛,還揪住了他領口的衣料,氣呼呼地哼唧了幾聲。
他趕忙拍了拍她的後背,像是在哄小孩。
沒過多久,她再次進入了沉穩的夢鄉,手指慢慢地鬆開了他的衣領。
白星梵無奈一笑,又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親吻了一下,嗓音低沉溫柔:“做個好夢。”
因為睡得早,所以第二天早上蘇顏醒的也早。
白星梵才剛洗漱完,她就已經從床上坐起來了,雖然是一臉迷瞪。
結婚後,這還是破天荒頭一次呢。
往日的清晨,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親吻她的臉頰以作道別。
“怎麼醒這麼早?”他走出衛生間時,身上裹著一條灰藍色的綢質睡袍,腰帶只是隨意繫了一下,兩片衣頁敞成了一個大寫的v型,白皙緊實的胸膛與線條分明的腹肌一覽無餘。
蘇顏看他這幅樣子,腦子裡瞬間浮現出了四個字:法外狂徒。
“狂徒”走到了她身邊,毫不客氣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看來今天能與白太太共進早餐。”又輕嘆了口氣,“著實難得。”
又諷刺她!
蘇顏翻了個小白眼,用力地推開了他的手:“你晚上要是老實點,我天天都能起這麼早!”
白星梵一本正經:“早晨多睡一會兒也沒什麼。”
蘇顏:“……”
她懶得再搭理他了,掀開被子下了床,去衛生間洗漱。
等她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白星梵也剛好從衣帽間走了出來。
他穿著白襯衫與灰色西服褲,領帶還沒系,正拿在手中,西裝外套掛在了左手手臂上,腕錶和婚戒倒是一樣不落地戴好了。
蘇顏毫不懷疑,即便是忘記了戴腕錶,他也不會忘記戴婚戒。
她也不得不承認,白星梵確實是一位非常合格的丈夫,雖然他的愛十分偏執,但卻從未對任何人隱匿過這份愛,無論在哪裡,他的左手無名指上都會時刻佩戴著婚戒,毫不遮掩地向所有人展示他已婚的事實。
蘇顏又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轉動了一下自己的戒指。
其實在這點上她並沒有他做得好,因為她總是在洗澡或者洗臉過後把戒指忘在洗手池邊上。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她的記性確實不太好。
白星梵走到了她的面前:“這幾天怎麼總是發呆?”
蘇顏一愣:“啊?有麼?”
白星梵被她這幅懵兮兮的模樣逗笑了:“也可能是我看錯了。”
蘇顏也願意順著這個臺階往下走:“肯定是你看錯了。”隨後催促了句,“快去吃飯吧。”
白星梵卻不為所動:“我的領帶沒有系。”
蘇顏:“???”
你什麼意思?
白星梵:“希望白太太能幫我一下。”
蘇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