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但是,她不能接受,就像是那幾個盲盒一樣。
憑心而論,白星梵絕對是她遇到過的最優秀的男人,家世優異、樣貌英俊、溫柔體貼、能力出眾、年輕有為,是女人心目中的完美男人,但正因為他太優秀了,所以令她望而卻步。
人活一世,貴在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不夠優秀,配不上他,所以從一開始就不敢對他有絲毫非分之想。
不過她確實很感動於他這些天為自己做的事情,內心深處也會在不經意間泛起漣漪,畢竟沒有女人能抵抗得了這種男人的魅力。
她對他有好感是真的,但是,也就止步於好感了。
於是,她再一次地婉言謝絕了他的心意:“我沒白先生說的那麼好,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罷了,也沒那麼高的志向,只想找一個和我心意相通的普通男人相愛結婚,其他的,也不敢多想。”
白星梵當然能聽出她的玄外之音:“這世界上有誰不是普通人?我無論是你還是我,都是普通人。”
他從未覺得自己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無非是家世好了一些而已,但好家世給了他高起點的同時,也給他套上了無形的枷鎖,他這輩子,也不可能再有第二種人生了。
他唯一能自主選擇的,只有愛人。
其實在沒遇到她之前,他甚至沒想過自己這輩子能和一個自己喜歡的姑娘結婚。他的婚姻和命運一樣,早就被安排好了,無非是和哪個家族聯姻的問題。
直到在古鎮遇到了她,第二種選擇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那時父母已經為他相中了一位世家小姐,雙方父母本想借著爺爺過壽的這個契機介紹他們認識,但是那天在壽宴上,女方的父母詢問他喜歡什麼樣的姑娘的時候,他回了句:“晚輩已心有所屬,當然是意中人那個樣子。”
這算是當眾挑明瞭他拒絕聯姻。
氣氛一時間變得很尷尬,父母的臉色皆不是很好看,但他並沒有就此低頭,面不改色地應對著他們的冷峻目光。
壽宴結束,賓客散去,母親來質問他剛才那句話到底什麼意思?
他言簡意賅:“字面意思。”母親還要開口,他卻沒給她這個機會,“如果爺爺奶奶當年態度再堅決一點,你也嫁不進白家。”
母親僵了一瞬,沒再言語。
他又說了一句:“比起當初的你,她好得多。”
母親的神色中出現了裂痕,似悲哀,似傷痛,好像幾十年的疲憊與壓力在頃刻間迸發了出來。
沉默許久,她開了口,嗓音中透出了些許沙啞:“我知道這麼多年你一直對我有怨氣,但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
他再次打斷了母親的話:“我不想聽這些。”
母親抿著唇盯著他看了許久,最終說了句:“婚姻大事,你自己做主吧。”
他明白,母親是向他妥協了,但是對他來說,這無關緊要,即便她不妥協,他也要自己做主。
她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想要擁有的女人,也是第一個讓他這麼喜歡的人,喜歡到可以不擇手段,所以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從確定自己心意的那一刻起他就決定了,這輩子,非她不娶。
蘇顏也沒想到白星梵的態度會這麼堅決。
他說得確實沒錯,能夠活在這個世界上的,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乍一看全是普通人,但是普通人和普通人之間也有差距,這是不可否認也不可忽略的事實。
不說別的,家世上的差距就已經是他們兩個人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了,更何況還有成長經歷與閱歷之間的差距。
當初決定和謝嶼結婚的時候,她並沒有意識到這點的重要性,但是經歷過一番失敗的感情與一場失敗的婚禮後,她徹徹底底地明白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