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蘇顏現在對謝家的人都沒什麼好感,但也不能不知好歹,畢竟弟弟還在他們手上呢,所以她只能選擇禮貌回應:“謝叔叔。”
“跟我走吧。”謝河山對蘇顏說道。
“嗯。”蘇顏點頭,快速跟上了謝嶼大伯的腳步。
謝河山領著她朝位於大廳東邊的某條長走廊走了過去。
比起門診樓,博愛醫院的住院部更為安靜,現在還是傍晚時分,親友探望期早就結束了,整座樓幾乎沒有閒雜人員的走動,更別提這條幽深的走廊了。
整條走廊上只有蘇顏和謝河山兩人。
蘇顏心急如焚,恨不得直接飛去安保室,奈何謝河山卻一點也不著急,步伐氣定神閒,仿若是在餐後散步,蘇顏也不好意思催促,只能壓著步子跟在他的側後方。行至走廊中部的時候,身邊的謝河山忽然扭臉看向了她:“小嶼不懂事,讓你受委屈了。”
他的語氣中,充斥著關切與心疼。
蘇顏還當他是準備為謝嶼說情,不卑不亢地回道:“我和謝嶼已經徹底結束了。”
謝河山卻停下了腳步,滿目憐愛地看著她:“顏顏,你是個好女孩,直接更好的人去心疼你。”
蘇顏懵了,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一臉警惕地看著謝河山。
謝河山卻依舊保持著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還毫無顧忌朝她逼近了一步,同時伸出了手,試圖去觸碰她的臉頰,深情款款:“顏顏,其實叔叔喜歡你很久了,奈何……”
蘇顏噁心的直反胃,不等謝河山把話說完,她就用力地推開了他,然後轉身就跑,逃命似的跑回了大廳,下意識地拿出了手機,想給白星梵打電話。
然而卻在點選撥通鍵的前一刻遲疑了。
非親非故,她憑什麼要求他來幫自己呢?有什麼資格要求他為了自己捲入這場是非呢?就在一個小時前,她才拒絕了他的心意,現在又轉過頭要求他挺身而出為自己撐腰,這不是賤是什麼?
只遲疑了那麼幾瞬,她就重新做出了選擇,果斷放下了手機。
胃部還在一陣陣抽搐,是被謝河山那個衣冠禽獸噁心的,她強忍著想吐的衝動,回頭看向了來路。
謝河山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面色坦然地一步步走了過來。
蘇顏不再看他,以免自己忍不住吐出來,當務之急還是去找弟弟,好在大廳服務檯處有護士在值班,於是她去了服務檯,向值班護士詢問安保室的位置。
護士告訴她安保室位於大廳西側的走廊盡頭。
剛才謝河山帶她去的是東側走廊——意識到這一點後,蘇顏的胃部又是一陣抽搐,噁心到了極點。
問路耽誤了些時間,她剛對值班護士說完“謝謝”,謝河山就已經重新走到了她身邊,還保持著一副君子坦蕩蕩的模樣。
這個人大概就是無恥屆的天花板了。
蘇顏咬了咬牙,轉身就走。
謝河山卻緊隨其後,語氣咄咄逼人:“你弟弟重傷了小嶼,他那個媽可不是省油的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們姐弟倆,我是在給你機會,你不要不識好歹。”
言語間,盡是威逼利誘。
蘇顏卻毫無畏懼,頭也不回地快步往前走:“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現在還有什麼好怕的麼?大不了同歸於盡,咱們一起上法制新聞!”
謝河山語塞,憤恨又不甘地盯著蘇顏的後背,恨不得用目光把她洞穿。
走廊盡頭往右轉,就是安保室。
蘇顏到來的時候,安保室門前已經圍了好多人,鬧得最兇的那位就是謝嶼他媽沈蓉,其次是謝嶼的兩位姨媽,三姐妹聯起手來用一種罵街潑婦般的強硬姿態逼迫著守在安保室門前的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