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找到司徒朝暮的時候,天色都已經黑透了,樹木叢生的山中更是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司徒朝暮開啟了手機照明,先把自己的東西給扔下去了,然後又犯了愁,忐忐忑忑、不知所措地看著樹下的顧晚風:“我怎麼下呀?”
顧晚風迅速將剛剛接到的東西放在了腳邊,然後,朝著司徒朝暮張開了雙臂:“直接跳,我接著你。”
哇哦?
怎麼突然覺得有點兒好玩了?
“那你可要接住我啊!”司徒朝暮有點兒擔心他接不住自己,卻又躍躍欲試。
顧晚風斬釘截鐵:“一定可以接住你。”
好!
那我就放心跳了。
司徒朝暮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穩穩地落進了顧晚風的臂彎裡。
兩人一起手牽著手下山的時候,司徒朝暮還根據自己的真實體驗煞有介事地說了句:“我覺得咱倆以後睡覺的時候還是拉著窗簾吧,你都不知道,我在樹上拿望遠鏡看得可清楚了,床單上印得花紋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一點隱私感都沒有!”
顧晚風無奈又想笑:“這世界上還能有誰像你一樣特意跑進山裡爬樹上偷窺?”
好!
譴責我是吧?
生氣了!
司徒朝暮的臉上十分掛不住,不高興地哼了一聲,直接甩開了顧晚風的手:“不讓你拉我的手了!”
說完,又氣沖沖地快速朝前走了幾步,結果由於山裡地勢崎嶇,她一個不留神就被樹根絆了一下,要不是顧晚風即使伸手攬住了她的腰,她勢必要摔個狗吃屎。
“慢點。”顧晚風叮囑著說。
司徒朝暮覺得自己更沒面子了,索性把胳膊往胸前一抱,開始耍無賴:“我不走了!”
“行。”顧晚風嘆息一笑,然後走到了她身前的,曲膝彎腰,乾脆果斷,“上來。”
司徒朝暮心滿意足地揚起了唇角,立即跳到了他的後背上,但還是嗔怨著說了句:“你就是個討厭鬼。”
“真討厭我?”
“嗯,討厭死啦!”
顧晚風嘆了口氣,一邊揹著她下山一邊無奈地說:“真是頭白眼狼。”
司徒朝暮一點兒都無所謂:“隨你怎麼說,反正人家就是討厭你!”
出山之後,要再越過一道水渠橋才能到家。
橋兩邊沒有護欄,寬闊的青石板鋪就。皎潔的月光落在水面上,光澤粼粼如碎銀。
顧晚風揹著司徒朝暮踏上了石板橋,潺潺流水聲不斷從橋下傳來。
夜色浪漫旖旎,司徒朝暮觸景生情,動了動了腦袋,看向了顧晚風清俊的側臉,突然喊了聲:“小風哥哥。”
顧晚風:“嗯?”
司徒朝暮:“其實我不討厭你,我可喜歡你了。”
顧晚風揚起了唇角,眼梢都彎了,清冷的聲色都變得溫柔和煦了:“我知道。”隨之,又極為篤定地補充了一句,“我一直都知道。”
嘁,你還驕傲上了?
司徒朝暮相當不滿地說了句:“你都沒說你喜不喜歡我。”
顧晚風毫不遲疑,不假思索:“我當然喜歡!”
“只喜歡我麼?”
“嗯,只喜歡你。”
司徒朝暮滿意了,將臉埋進了他的頸間,不停地用鼻尖親暱地蹭著他的耳朵。
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真的好奇怪,只想霸道地獨佔他的所有,一點點的分享都不能有。
小院早已被打掃乾淨了。兩人到家後,先將茶几搬回了客廳,然後給拖車隊打電話,喊人來把兩輛汽車和摩托車送去了修理站。用得是六壯漢賠得錢。起初是二十萬,花臂男討價還價,還到了十四萬,一人減了一萬,但這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