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天生的血脈優勢,即便將近二十年未見,還是能完全把控著他哥哥的喜怒哀樂,讓他哥哥為他殫精竭慮。
日落之際,皮卡車駛入了東輔境內,司徒朝暮本以為顧晚風肯定是要直接送她回家了,誰知四十分鐘之後,皮卡車卻停在了一條除非當地人之外很難找到的小衚衕口。
“到了。”顧晚風一邊解安全帶一邊說。
司徒朝暮不明就裡:“到哪了?”她雖然也是老東輔,但常年居住在北區,這裡是南區,略有一些陌生。
顧晚風解釋說:“你刷到的那家火鍋魚,定位就這條巷子裡。”
司徒朝暮愣住了,也是在這時,她才意識到,比起弟弟來說,顧晚風可能還是更愛她的。
哪怕是思慮萬千,他也一直謹記著曾經對她做出過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許諾。
哪怕對東輔並沒有那麼熟悉,卻還是用心良苦地尋找到了這個偏居一隅的小角落。
哪怕是天塌下來了,也要先帶著她來吃火鍋魚。
司徒朝暮略微有那麼一些感動,但還是誹議地哼了一聲:“一路都不怎麼說話,無情地把人家晾到一邊,我還以為你心裡只有你弟呢。”
顧晚風:“……”
他倒是想說,但是女朋友上車就睡覺,還沒車載導航活躍,哪來的機會說?
她顯然是在借題發揮。
顧晚風真是哭笑不得:“阿臨的醋你也要吃麼?”
司徒朝暮的臉頰一熱,面上無光,直接開門下車,打擊報復一般甩了句:“那些年紀大了被拔氧氣管的老頭兒,全都是年輕的時候不把老婆放在
◎當個猖獗暴徒,對我霸道總裁起來!◎
訂婚宴十一點開始。
上午十點整, 司徒朝暮準時驅車抵達了與顧晚風約定好的見面地點。
西三環附近房屋林立,車水馬龍,街道兩側的一樓門面房幾乎全都被各色各樣的飯館所佔據了。
司徒朝暮將車停到了立交橋下的路邊,下車後, 直接朝著位於地鐵口旁邊的一家滷肉店走了過去。她爸挺喜歡吃這家的滷牛肉, 但這片兒裡她家遠, 來一趟特別麻煩,所以很少有機會能夠吃到。她今天剛好順路, 就打算打包兩斤帶走,先放車裡,等訂婚宴結束後再捎回家。
反正就那倆小時, 不可能放壞。
然而來到銷售視窗之後, 她又在原計劃的基礎上多買了兩斤牛肉和兩隻燒雞, 準備讓顧晚風帶回家, 和毛三呂四一起嚐嚐。
掃碼付完帳,店員從冷藏櫃臺上方將四個打包袋遞了過來。
司徒朝暮拎著東西一轉身,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位身穿黑色西服套裝的年輕男人,他的身形挺拔,雙腿修長,氣質幹練, 內搭的白襯衫一塵不染,系整潔的深灰色領帶, 腳踩一雙中幫的黑色軟底皮鞋。
這附近有幾座寫字樓, 出現如此西裝革履的正裝人士也不奇怪。
但說不上什麼原因,司徒朝暮還是情不自禁地多看了這人幾眼。
他留著一頭濃密烏黑的短髮, 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半框的金絲邊眼鏡, 臉頰上帶著一隻黑色的口罩, ,左耳垂上戴著一枚銀色的耳釘,右耳上掛著一隻黑色的耳麥。
露在外面的上半張臉和頸部以及手部的面板呈淺蜜色。
左手的中指上戴著一枚銀戒指;右手中提著一個黑色的長形帆布袋。
透明的玻璃鏡片在初春的料峭陽光下反射著清冷的寒光,使得他的那雙眼睛越發淡漠冷峻了,甚至能讓人自發聯想到他被遮擋著的下半張臉:高鼻,薄唇,不苟言笑,不近人情。
總而言之,這人的整體氣質,略顯冷酷,像是位西裝暴徒,下一秒就會拔槍的那種……誰又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