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他倆真能一哭二鬧三上吊,鬧得人盡皆知。”
“真窒息啊……”聞鈴光聽著都覺得喘不上氣,“看來一直被偏愛著的人也不是很幸福,心理壓力太大了。”
司徒朝暮:“所以裴星銘才會那麼叛逆啊,不然他早瘋了。”
吃完午飯後,兩人就回了班。司徒朝暮幾乎是和裴星銘前後腳進的班,她的屁股才剛挨著板凳,裴星銘就從前門進了教室,胳膊還是吊著的,卻又用夾板固定了一圈,看起來比之前要嚴重的多。
他順著過道往教室後面走的時候,司徒朝暮還想問一下他胳膊的情況,誰知裴星銘壓根兒就沒注意到她,直接從她身邊走過去了。司徒朝暮感覺他的表現不太對,立即把臉扭了過去,目光一直跟隨著裴星銘的背影,好奇他到底要去做什麼。
只見裴星銘走出過道後,直接朝著儲藏間的方向轉了過去,站在了宋熙臨的位置旁。
宋熙臨執筆的手一頓,抬頭看向了他。
裴星銘挺身直立,神色認真,言辭懇切而鄭重:“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之前的事情是因為我對你有偏見,對不起。”
宋熙臨怔住了,清俊的眉宇間流露出了難掩的詫異。
裴星銘沒再多言,坦坦蕩蕩地給宋熙臨鞠了一躬,轉身走了。
宋熙臨卻一直在發怔,向來淡然的神色中逐漸浮現出了困惑與茫然。
事態的發展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人心也是如此。
突然間,他的身邊多出來了一個人。
宋熙臨垂下了眼眸,掃清了眼中的茫然與困擾,再度抬起眼眸時,神色復又變得清冷淡漠了,繼而一言不發地看向了身邊人。
司徒朝暮抱著胳膊坐在他旁邊的那張沒人坐的空位上,笑嘻嘻地看著他:“你現在是不是特別疑惑特別好奇裴星銘怎麼會突然轉性了,竟然會如此誠懇地來給你道歉?”
宋熙臨不置可否。
司徒朝暮:“我可以給你答疑解惑,就看你想不想聽了,不過我尊重你的想法,想聽我就告訴你。”
她嘴上說著“尊重你的想法”,卻是一副“你求求我呀,求我我就告訴你”的表情。
宋熙臨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淡定從容地拿起筆,繼續對著答案改卷子。
司徒朝暮:“……”
就在這時,身後儲藏間的門突然從裡面被推開了,呂莫帆神出鬼沒地從裡面冒了出來,湊到司徒朝暮面前,很有經驗地說:“班長大人,您還是直接說吧,這招對夫人不好使,夫人他沒有好奇心。”
夫人?
宋熙臨的筆尖猛然一頓,臉色沉下的同時,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中的筆,誰知力氣太大了,直接把筆頭撅折了,紅色的墨水當即染紅了一大片英語卷子。
司徒朝暮見狀立即指向了宋熙臨手中的筆,振振有詞地對呂莫帆說:“他怎麼不好奇?他好奇得都把筆頭撅折了。”
宋熙臨:“……”
呂莫帆望著卷子上那灘紅墨水,倒吸一口氣:“沒想到夫人的好奇心竟如此強烈,如血般刺目!”
宋熙臨:“……”
司徒朝暮:“所以嘛,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要從細節切入觀察。”
呂莫帆點頭,受教頗深的樣子:“還是班長懂夫人,一眼就看透了他清冷外表下的那顆不安躁動的心。”
宋熙臨深深地吸了一氣,眼神冷酷如刀似箭,一字一頓:“你們兩個,現在就走。”
呂莫帆一看形式不對,立即衝著司徒朝暮說了句:“那我就不打擾您和夫人培養感情了。”話還沒說完呢,他就竄出三步遠了。
司徒朝暮卻坐著沒動。宋熙臨面無表情,眼神中的驅逐之情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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