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座山中走出已是勇氣可嘉。
走出之後,又在泥潭中開出了花,更是令人敬畏。
司徒朝暮是真的很佩服他,果斷拍了個馬屁:“哇哇哇,顧師父你真的好厲害呀!”
顧晚風根本不敢相信女流氓的那張嘴,淡淡地回了句:“沒那麼厲害,賺錢謀生而已。”
誰知,司徒朝暮卻嘆了口氣,滿含感慨地說了句:“看來,您是真的下凡了呀,身兼數職就算了,還張口閉口都是賺錢,都要掉進錢眼兒裡了。”
顧晚風一直沒起身,單膝蹲在她面前,抬眸瞧著她,認真又正經地反問:“不賺錢怎麼娶老婆?”
司徒朝暮:“……”好有道理,令我再度陷入了沉默。
但是吧——
“你就沒想過走捷徑?反正你都是半個混影視圈的人了,還年輕氣盛的,就沒遇見過幾個想包養你的富婆?”
“……”
真是一如既往地會氣人。
顧晚風臉色一沉,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哪知,司徒朝暮卻還不高興了,小嘴一嘟,雙臂往胸前一抱,氣鼓鼓地哼了一聲——什麼態度嘛,竟然把人家自己丟下了!
即將走出臥室時,顧晚風在門前停駐了腳步,回身看著司徒朝暮,輕嘆口氣:“等我一會兒,招待完客人就回來。”
司徒朝暮心說:那我就不是高貴的客人了?我不是第一次來麼?
但是看在他的語氣誠懇,態度溫和的份上,她決定暫時不和他計較那麼多了,只是不冷不熱地回了句:“隨你便,反正我是在這裡等我哥的,我哥一來接我就跟他走了,以後再也不來了!”
顧晚風不置可否:“我讓毛三和呂四帶著你四處轉轉。”
司徒朝暮還是那個態度:“隨便。”
顧晚風無奈一笑,沒再多言,起步離開了。
寬敞又明亮的臥室內僅剩下了司徒朝暮一人。
想要四處轉轉看看的好奇心蠢蠢欲動。
反正,他也沒說不讓她隨便走動。
司徒朝暮從床邊站了起來。
雙腳上套著的那雙男士襪子有點兒大,還晃晃蕩蕩的。
明明是一雙低幫襪子,卻神奇地被她穿出了高幫襪子的效果。
司徒朝暮不得不彎腰伸手,把兩隻襪子往腳踝上提一提,然後才氣定神閒地踩著拖鞋在屋子裡面溜達了起來。
先溜達的就是臥室。
從室內的整潔度來看,顧晚風絕對是個生活習慣非常良好的男人,因為他的房間真的很乾淨,不是那種如同酒店房間一樣統一規整、一絲不苟的乾淨,而是如同林間別院一般淡雅閒適的乾淨。
他還很有生活品味。
雙層實木床頭櫃上擺放著一盞木藝與布藝相結合的方形中式檯燈;衣櫃前的櫃門不是實木板,而是白色的亞麻布;正對著床尾的牆壁前擺放著一排結實的實木打造的落地式矮書櫃,雙層書格里面整齊有序地收納著各種與傳統鍛造工藝有關的讀物,平整的櫃面上只放了一盞鎏金博山銅香爐。
牆壁是簡潔的純白色。
天花板正中央懸掛著一盞竹編的吊燈。
每一樣傢什的造型設計都不復雜,卻處處流露著優雅與靜謐的高階感。
縱身其中,彷彿置身竹海,聆聽風濤。
衛生間在入門右手處。
司徒朝暮不想去廁所,但卻想去衛生間裡面看看,或者說,去偵查一下情況。
白色的方形洗手檯上懸掛著一方鏡櫃,司徒朝暮開啟了櫃門,三層的架子上只擺放著一些簡單的男士用品,比如牙膏牙刷和遞須刀。
沒有女性用品。
再往裡面的淋浴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