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唯月破天荒地沒有加入群聊,而是一個接一個地打哈氣, 長長的眼睫毛溼漉漉的。
司徒朝暮雙手插兜,迎風而站,眼皮雖然堅持睜著,但眼睛裡面已經沒有光了, 靈魂神遊天外,肉-體自身自滅, 仿若行屍走肉。
聞鈴挨個兒往小夥伴們的臉上掃了一遍, 果斷提出建議:“要不咱們今天集體請假吧,先休整一上午再說, 不然到了學校也是趴桌子上睡覺。”
裴星銘當機立斷:“臣附議!”
周唯月一聽裴星銘都附議了, 也趕忙說了句:“那我也要請假!”
唯獨司徒朝暮沒有附議, 甚至沒有發出一聲響。
這不應該呀。
三人齊刷刷地朝著司徒朝暮看了過去,這才發現她竟然已經雙手插兜站著睡著了。
聞鈴先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卻沒把她給喊醒,只好又喊了聲:“宋熙臨來了!”
司徒朝暮瞬間就睜開了眼睛,迅速扭頭、目光清明地朝著小區大門裡面看了過去,卻一個人都沒看到。
農曆新年還沒過完,六點多的清晨依舊是烏漆麻黑一片,只有昏黃色的路燈散發著圓形的光圈。
司徒朝暮失望地收回了目光,略帶埋怨地瞧著聞鈴:“謊報軍情啊你。”
“不然叫不醒你呀。”聞鈴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提議,“你看大家全都困成這樣了,要不咱們上午一起請假吧,回家大睡一覺,養精蓄銳,睡飽了再回學校上課,不然去了學校也是睡覺。”
裴星銘簡直不能再同意:“就是,現在這精神狀態根本沒法兒學習。”
司徒朝暮也想立即馬上回家睡大覺,但是都已經高三下學期了,再過一百多天就高考,必須要提著一口氣狠狠努力才行,要是開學第一天就請假,實在是令她於心不安。
在請假和不請假之間糾結了好久,司徒朝暮才終於艱難地做出了決定:“不行,我要去上學!”
聞鈴難以置信,不可思議:“你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還要去上學?”
裴星銘也說:“你就算去了學校也肯定是趴桌子上睡覺。”
周唯月贊同地點點頭。
司徒朝暮卻態度堅決:“大不了早讀不上了,趴桌子上睡覺,第一節 課我肯定就不困了。只睡一個早自□□比在家睡一上午強得多,而且如果我真的請假回家了,肯定睡也睡不踏實,總是會焦慮人家都在學校學習只我在家睡大覺,我不退步誰退步?”
聞鈴情不自禁地給司徒朝暮豎了個大拇指:“你真的是我輩楷模,太勵志了!”
裴星銘卻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要是不出去折騰那一趟,你現在也不至於困成這樣。”
司徒朝暮白了裴星銘一眼:“你不是也跟著去了嗎?”
裴星銘:“我又不愛學習,還不是愛去哪去哪?”
司徒朝暮:“……”我竟無話可說。
裴星銘也是真的言行一致,說不愛就不愛:“反正不管你請不請假哥今天都要請假。”
聞鈴弱弱地接了句:“那我也、去上課吧!”
裴星銘:“?”
聞鈴說前半句話的時候,裴星銘的表情還挺理所應當,但是等她說完後半句話,他就一臉懵逼了:“不是你先說的要請假麼?”
聞鈴不好意思地皺了皺鼻子:“我本來是想偷懶一天的,但是司徒實在是太上進了,令我自愧不如,而且吧,確實是該畢業了,身邊人見一天少一天,不如好好珍惜當下的每一天。”
裴星銘是一點兒都沒被說服,只覺得她們倆不可理喻:“隨你倆便吧,我回家了啊,困死了。”說完,直接轉身,往小區裡面走。
周唯月見狀立即跟在了裴星銘身後,一邊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