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
司徒朝暮迅速冷靜了下來,趕忙找補了一句:“我和他就是上下級的關係,沒人喜歡領導的,所以你問我他好不好,我只會回答不好。”
顧晚風心中的顧慮與疑惑並未因此打消,但也感受到了司徒朝暮的諱莫如深,所以並未強迫她繼續往下多說什麼,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淡然地回了聲:“嗯。”
但是他的反應越是冷靜淡漠,司徒朝暮心裡就越慌張。
顧晚風也沒再多言,開始安安靜靜地洗菜。洗好菜之後,就開始按部就班地切菜盤餡兒了,神情始終清冷平和,完全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
然而司徒朝暮的內心卻越發的不安了。
他不會逼問自己,但並不代表著他不會去逼問其他人。
司徒朝暮開始試著轉移話題:“我給你講個好玩的事兒呀?你想聽麼?”
顧晚風正在低著頭切姜碎,聞言牽唇一笑,興致盎然:“講吧。”
司徒朝暮卻停下了揉麵的動作,語調是輕快的,看向他的目光中卻隱含著緊張的觀察與打探:“不知道你聽裴星銘說沒,廳響現在正在j國讀研呢,因為j語一直不過關,連考了三年才考上了j國的研究生,結果他去j國之前還沒跟聞鈴說,甚至都沒跟我們說,本來是想悄悄摸摸地殺去j國給聞鈴製造個驚喜,結果等他到了j國之後才知道聞鈴要去s國發展了,所以他倆現在還不在一個國家,裴星銘說廳響學完‘扣你嘰哇’之後還要繼續學‘英格力士’,因為s國人民說英語。”
顧晚風被逗笑了,是發自內心地在笑,並非假裝。笑過之後,他真心實意又堅決篤定地說了句:“他們一定會重聚的。”
司徒朝暮點頭,不能再贊同:“我也這麼覺得!”
他們兩個一直都那麼心繫彼此,一定不會無疾而終。
但是在這個話題結束後,顧晚風就再度迴歸了沉默切菜的狀態,清清冷冷,沉悶孤寂。
司徒朝暮抿住了雙唇,擔憂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開口,冷冷質問:“你是不是要去找宋青山?”
顧晚風正在切菜的手一頓,沉默許久後,長嘆一口氣,萬般無奈地望著司徒朝暮:“那是我弟弟。”
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雖然他並不知曉阿臨如今到底變成什麼樣子,但透過司徒朝暮剛才的那三言兩語他就能感受到,阿臨這些年來一定被逼無奈地做出過許多違揹他本性的事情。
他記憶中的阿臨,從來就不是一個“厲害”角色。
司徒朝暮完全可以理解顧晚風的心情,但是這世上並非每一樁事都需要他去為宋熙臨出頭:“他是你弟弟沒錯,可他同時也是宋家的繼承人,宋氏集團內部的水也比你想象中的深多了,你要是真去找了宋青山,先不說會在那個圈子裡面激起多大的風浪,單是你那個後媽徐穎慧就夠你喝一壺了,還有你那個瘋子二伯,宋家的人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無論是“後媽”還是“二伯”都是令顧晚風倍感陌生的角色。
但阿臨一定不陌生。
這就是阿臨的生活。
是宋青山塞給阿臨的人生。
“你過見他們?”顧晚風急切追問,“他們都是什麼樣的人?”
司徒朝暮急得要命:“我不都說了麼,瘋子!全都是瘋子!豪門大瘋子!有了錢之後就閒出屁了開始發瘋!徐穎慧愛你爸愛得抓狂,想當年她可是你爸大嫂的親妹妹,對你爸一見傾心,哪怕你爸有妻有子也非他不嫁,後來愛而不得就開始為她女兒謀算計劃,一分一厘都要斤斤計較,全世界都知道她看宋熙臨不順眼,覺得宋熙臨擋了她女兒的道,要是再讓她知道了還有你的存在,她能被氣死,肯定會以為你是來跟她女兒搶家產的!”
顧晚風卻只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