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跟人打架了?”
司徒朝暮不置可否,不動聲色地瞟了裴星銘一眼。裴星銘站在他爸媽都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地合十了雙手,一邊小幅度地拜手一邊朝著司徒朝暮擠眉弄眼地哀求。
司徒朝暮相當不屑,但還是替裴星銘圓了謊:“沒有,他就是摔的。”
裴星銘終於舒了口氣,然而下一秒,司徒朝暮就又連名帶姓地喊了他:“裴星銘你出來一下,我有點事兒問你。”
裴星銘心知肚明她要問的是什麼,無奈又抗拒,但事已至此,想躲是不可能躲過去了,不然這丫頭真有可能翻臉不認人,直接把他在學校裡面幹過的所有“好事”全給他爸媽抖出來,包括他這條胳膊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
裴星銘只得答應她:“行……”
他跟著司徒朝暮一起朝著電梯旁邊的消防通道走的時候,他媽還奇怪地問了句:“到底什麼事兒啊?你們倆怎麼神神秘秘的。”
然而卻沒人回答她的問題。
兄妹倆一同走進了安靜無人的消防通道,司徒朝暮還特意關上了厚重的防火門,然後背靠門板,雙臂抱懷,胸有成竹地瞧著自己表哥:“坦白吧。”
裴星銘的內心除了無奈就是無奈,用一種束手無策的目光看著司徒朝暮:“你真是厲害過頭了,一點都沒有女孩兒樣,以後怎麼找男朋友?我們男生都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再漂亮都不會喜歡。”
司徒朝暮:“……”
她已經不止一次地聽男生對她說這種話了,感覺就像是在聽一群癩蛤蟆對一隻美麗的白天鵝說:“我們癩蛤蟆不喜歡你,因為你比我們高貴,比我們優秀,所以我們不能掌控你,不能從你這裡獲取崇拜感。”
所以,司徒朝暮根本就不在乎他們到底說了什麼:“你們男生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只要我足夠喜歡我自己就行了。”
裴星銘:“那你不是自戀麼?”
司徒朝暮:“我這叫自信,你們這種認為女生就該按照你們的喜好活著的男生才叫自戀。”
裴星銘:“……”他最招架不住的就是司徒朝暮這種伶牙俐齒反應又快的女生,當即無言以對。
司徒朝暮也懶得再跟他廢話,催促道:“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裴星銘無計可施,長長地嘆了口氣,以一種小聲嘀咕的語氣含糊不清地交代:“也沒什麼,就是我們四個在廁所吸菸的時候宋熙臨偷聽我們說話,我脾氣一上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司徒朝暮打斷了,只見她怒目圓睜地瞪著裴星銘:“你竟然偷偷在廁所裡面吸菸?”
裴星銘理直氣壯地反駁:“又不是光我自己!”
司徒朝暮越發惱怒:“你的腦子是擺設麼?老李今天不在,你知道要是被年紀長髮現了是什麼後果麼?”
裴星銘:“那不是沒被發現麼?”
司徒朝暮剛想開口反駁他,誰知這時防火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敲響了:“裡面是銘銘麼?”
是司徒朝暮她姥姥、裴星銘他奶奶的聲音。
裴星銘像是遇見了救星似的,立即扯著嗓子喊道:“是我!”
司徒朝暮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往旁邊站了一步,開啟了防火門。
裴家老太太肩頭披著一件格子襯衫,手裡拎著一個不鏽鋼保溫飯桶,目光無視了站在她旁邊的司徒朝暮,只看向裴星銘:“聽你媽說你這幾天晚上放學後總是餓,我就給你熬了點雞湯。”她原本是笑呵呵的慈祥神色,卻在注意裴星銘手臂的那一刻大驚失色:“誒呦你的手怎麼了?讓人欺負了麼?”轉而就以一種憤怒的目光瞪向了司徒朝暮,“你是怎麼搞的?也不知道照顧好你哥!”
司徒朝暮:“……”我是他的丫鬟麼?我還要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