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朝暮眨巴眨巴眼睛,天真無邪:“你自己說的呀,去西南的某座大山裡旅行,景區我都選好了,嘎隆縣碧嶼村。”
裴星銘:“……”真他媽想抽死我自己。
◎哼,你是個壞蛋,把司徒弄哭了!◎
裴星銘的搖人能力向來是為司徒朝暮所欽佩的, 不到五分鐘時間,他就成功地將聞鈴和廳響拉入團夥中了。
但其實這五分鐘的時間主要還是用來說服聞鈴了,因為說服廳響最多二十秒就夠,只需要告訴他一句“聞鈴也去”, 剩下什麼都不用多說, 廳響就會積極響應號召, 甚至還會倒貼著求你讓他入夥,連去哪兒玩、玩幾天這種關鍵問題他都不會多問一句。
緊接著, 裴星銘又從通訊錄中找出了周唯月她媽的聯絡方式,就在他準備點選“呼叫”的時候,司徒朝暮趕忙抓住了他的手腕, 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還要帶周唯月去呢?”
裴星銘濃眉微皺, 不悅道:“不然呢?咱們都出去玩了, 把她自己一個人扔家裡?”
司徒朝暮也沒明確阻止他, 只是提前給他打了一計預防針:“嘎隆縣可不是什麼四通發達的大縣城,因為它附近沒有景區, 所以交通特別不便利,別說機場了,就連火車站都沒有,咱們到時候只能坐汽車去, 而且碧嶼村還不在縣城裡面,到時候咱們還得再倒車, 一路上特別折騰, 你確定我們這一路上可以照顧好周唯月麼?”
裴星銘毫不遲疑,斬釘截鐵:“不用你們管, 我可以照顧好她。”
司徒朝暮無奈, 認真又嚴肅地對他說:“我不是不想管她, 是我們去的地方很偏僻,說不定還要走崎嶇的山路,她沒有自我保護能力,帶上她相當於帶著一個孩子,我不能夠保證她的安全,我也必須對她和她的爸媽負責。你說她萬一真的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我該怎麼跟她爸媽交代?”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多年前的那場雨依舊曆歷在目,所以司徒朝暮無論如何也不能夠再讓周唯月因為自己的一時興起而發生意外了,她承擔不了那麼大的責任和負罪感。
裴星銘還是那個態度:“不用你來保證,我一定能夠保證她的安全。”
司徒朝暮盯著她哥看了一會兒,特別不理解地問了句:“你幹嘛非要帶著她去呀?”
裴星銘也很不理解司徒朝暮:“她只有我們這幾個朋友了呀,而且她只是笨又不是傻,要是讓她知道了咱們幾個一起出去玩卻不帶她她不會難過麼?換作是你你會怎麼想?”
司徒朝暮不置可否。
他們兩個一個是從理性上出發,一個是從感情上出發,根本無法定奪誰對誰錯,又爭執不下,所以只好詢問另外兩位小夥伴的意見,還特意拉了個小群。
聞鈴的想法和司徒朝暮一致,為了周唯月的安全考慮,不帶她是最好的選擇。
廳響卻說了句:【我先說我很贊同聞鈴的觀點,但是吧,咱們幾個說的也不算啊,幹嘛不直接問問周唯月想不想去?】
一語驚醒夢中人。
周唯月是獨立的個體,有著自己的思想和靈魂,她去或者不去,和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關係,只在於她想不想。他們也沒有那個權利和資格替周唯月做決定。
裴星銘關掉了周唯月她媽的聯絡方式,轉而撥通了周唯月自己的手機號。
周唯月很快就接通了電話,聲音超級興奮:“裴星銘!”
裴星銘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就揚了起來,神色和語氣也放得溫柔了:“嗯,是我。”
周唯月:“你怎麼啦?”
裴星銘:“沒怎麼,就是大家想在開學前去旅行一趟,問問你想不想一起去?”
周唯月不假思索,急切激動地說:“想!想!我超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