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有點兒手足無措, 林沖安慰林黛玉的既視感。
看到聞鈴帶著司徒朝暮和裴星銘回來之後, 廳響當即長舒了一口氣:“你們幾個可算來了!”
裴星銘最先衝到了周唯月身邊, 不等他開口呢,周唯月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直接委屈地放聲大哭了起來,還無助地喊出了他的名字:“裴星銘……”
裴星銘的濃眉瞬間就蹙緊了,心疼、慌亂、又擔憂, 急不可耐地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了?”
司徒朝暮也是滿心焦急與疑惑。
周唯月哭得滿臉通紅, 上氣不接下氣, 根本說不上話;廳響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尷尬地直撓頭;聞鈴嘆了口氣,氣憤又無奈地說:“你們倆自己去十五班看吧。”
司徒朝暮立即走向了十五班的後門, 裴星銘緊隨其後。
十五班人數不多,教室最後一排只擺放了一套課桌,緊挨著儲藏間的門,站在教室後門外往裡面看, 第一眼就能看到這套孤獨的桌椅。
桌子的外側掛著一個粉紅色的書包,包口卻是洞開著的, 原本整整齊齊裝在裡面的東西全被翻了出來, 天女散花似的被扔了滿地——書本全都被撕爛了,被人踩來踩去留下了不少腳印;文具也全都被拆開掰斷或者踩碎了;其他七零八碎的小物件的待遇也是一樣, 不是被人故意拆壞了, 就是被踩爛了, 就連周唯月她媽給她塞進書包裡面的那件防寒用的格子襯衫都被人用剪刀剪成了碎片。
但是最令人不忍直視的並不是地上散落的這些被人故意破壞掉的物件,而是周唯月的桌面。
周唯月這幾天生理期,書包裡必不可少的要裝衛生巾,但是她裝在書包裡的那包衛生巾並沒有人故意剪碎或者撕爛扔在地上,而是被一片片地開啟,橫七豎八地貼滿了她的桌面……司徒朝暮和裴星銘的身體瞬間僵硬了,呼吸凝固,震驚錯愕又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這套課桌以及四周的場景簡直像極了一座小型的“暴力凌亂美學”主題的博物館,觸目所及之處皆是被霸凌者的人格和尊嚴,引得班內眾人皆交頭接耳或側目而看。
十五班所有人都是一副震驚又不可思議的樣子,甚至還有不少人的目光總充斥著不滿與譴責,但卻無一人上前維護秩序或者幫忙整理。
那些所謂的正義表現,不過是為了心安理得地看熱鬧。
裴星銘的理智在瞬間就被怒火吞沒了,怒不可遏地衝進了十五班後門,咆哮著質問班裡面所有人:“誰他媽乾的?誰幹的!!”
此時距離午自習開始還有十分鐘,大部分人都已經回了班,然而卻無一人發聲,不是面面相覷互相交換驚愕的眼神,就是以一種不屑又厭惡的目光碟機逐裴星銘,就好像是在對他說:誰讓你進我們班了?
這種充斥著冷漠態度的沉默使得裴星銘越發怒火中燒,額角青筋暴起,再度歇斯底里地怒吼:“我他媽再問一遍,誰幹的?”
這一次終於有人回應了他,是個女生,語氣中充滿了怒意與不悅:“裴星銘你有病吧?這是我們班,你在我們班裡面發什麼瘋?”
司徒朝暮和裴星銘同時朝著那個女生看了過去。
她是一位十分漂亮的女孩,身形窈窕,面板潔白,眉目精緻,即便只是扎著一個簡單的馬尾辮也依舊光彩奪目。
司徒朝暮也認識這女孩,她就是柏夢菲,裴星銘的現任。
十五班內大部分人也都知道柏夢菲和裴星銘的關係,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就變得微妙了,仿若好戲即將開場,期待著隔岸觀火。
裴星銘雙拳緊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面色陰沉地看著柏夢菲:“你知道是誰幹的麼?”
柏夢菲慍怒擰眉,語氣中充斥著埋怨與譴責:“我怎麼會知道?這事兒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