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性為了意外,但還是給予了奎章“開除學籍留校察看”的嚴肅處分;裴星銘和廳響雖然參與了打架鬥毆,但是思想行為並不惡劣,外加還有輝哥力保, 所以處分並不嚴重, 只是最低階的警告處理了。
往後一個多月, 周唯月都沒來學校上課,倒不是因為她爸媽擔心她回到學校之後會被打擊報復, 而是因為她所在的那個舞蹈培訓班要進行藝考前的封閉式集訓,所以她沒辦法再繼續來學校上課。更何況,高三的文化課內容對她這種智商僅有十歲的“小學生”來說相當於天方夜譚, 來了也是在教室裡面呆坐著摳手指, 不來上課也沒什麼太大的損失, 絕對不會對她的文化課成績造成太大影響。
其實裴星銘這種體育生也應該去參與集訓, 但是裴星銘的胳膊傷勢嚴重,暫時不能去參加高強度的體育訓練, 只能被逼無奈地坐在教室裡面學文化課。
高三的生活充實而迅速,轉眼間就經歷了六次週考兩次月考,司徒朝暮的總成績每次都穩居八班第一,年級前五十。不過每次放榜之後, 她都會好奇地去留意一下宋熙臨這個新轉生的成績。
總體來說,宋熙的成績還算是湊合, 班級排名中上等, 十五位左右,年紀排名二百多, 但是他特別偏科, 語文和綜合成績極優;數學一般, 但能超出及格線十幾分;英語最次,及格線左右徘徊,時常還偏左不偏右。
觀察了幾次成績單之後,司徒朝暮終於明白了這傢伙為什麼天天中午都那麼持之以恆地學英語了。
不過,按道理來說,他這種家庭出身的人,應該從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吧?英語肯定是要重點培養的,怎麼會爛到不及格的水平呢?
而且司徒朝暮還發現了,宋熙臨這個人,真的很低調質樸,在人人都穿校服全靠腳上一雙鞋搞攀比的年代,他竟然能夠日復一日地穿著那雙樸實無華的白色飛躍板鞋來上學。無論班裡面男生們的運動鞋多麼的五花八門、名盤集結,也無論氣候怎麼變化,宋熙臨他就是雷打不動地穿飛躍。
關鍵是他就算是穿飛躍也是班裡面身姿最挺拔、恣意最灑脫的那一位,無論是走路還是跑步,皆是步伐輕盈從容不迫,以至於讓裴星銘這種整日昂貴名牌加身的渾不吝二世祖的內心都產生了一種嚮往和疑惑:飛躍,真有那麼好穿?
某晚放學回家的途中,裴星銘還問了司徒朝暮和聞鈴這樣一個問題:“你們說,宋熙臨的鞋裡是不是有增高墊啊?”
司徒朝暮:“啊?不可能吧。”
聞鈴接道:“我也覺得不可能,他穿的又不是高幫鞋,哪有地方塞增高墊啊。”
司徒朝暮:“對啊,就他那種低幫平板鞋,塞增高墊的話一眼就能看出來了吧?”
裴星銘:“但是我觀察過,他走路真的很輕,幾乎沒聲音,像是跟腱上面安裝了彈簧,而且他竟然比我還高。”
司徒朝暮:“……”
聞鈴:“……”
懂了,明白了,你在意的不是人家穿了什麼鞋,而是人家比你高。
呵,男生。
“比你高怎麼了?還不允許人家比你高了?”司徒朝暮沒好氣地說。
聞鈴也說:“你就是嫉妒。”
裴星銘:“放屁,老子淨身高一米八七,老子能嫉妒他?嫉妒他是個傻大個?”
司徒朝暮毫不留情地說:“你不可能有一米八七,人家宋熙臨才一米八七。”
裴星銘還死鴨子嘴硬:“誰跟你說的他一米八七?”
司徒朝暮揉了揉鼻尖:“前一段咱們學校不是組織體檢麼,我收體檢單的時候看了看他的體檢表。”完事兒,又瞟了她哥一眼,“據我掌握的一手資料,你只有一米八五。”
裴星銘:“……”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