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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
宋熙臨的內心一驚,卻不動聲色,從容不迫地回答:“昨晚突發了一些事情,半夜回了家,今天早上直接從家裡來了學校。”
這話半真半假,昨晚家中確實突發了一些事情,導致父親半夜三更急匆匆地出了門,直至今早他起床之後,管家才向他傳達父親離去前的叮囑:替哥哥去學校幾天,不需過多追問緣由,更不許去見徐穎慧母女。
他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又擔心是哥哥出了事情,違背父親的要求追問了管家,管家卻也一問三不知,只是說父親走的急,沒做出過多的交代,又對他重申父親臨走前的叮囑。
他無計可施,只好按照父親的要求做。
“哦,原來是這樣。”裴星銘聽完宋熙臨話後,先滿含理解地點了點頭,然後才有略帶譴責的說了句,“但是小宋啊,不是哥說你,你家裡要是有事兒,可以提前給我妹發個訊息啊,別讓她大清早地一直站在小區門口等你,還下著雪呢,你也不想想,天多冷啊?她還來那個什麼了,多難受呀,換成你你會不會生氣?”
怎麼又變成“小宋”了?
他哥到底是用什麼身份和這些人相處的?
還有,這個人的妹妹又是誰?
宋熙臨滿心都是疑惑,卻依舊是神不改色,反應如常:“這次確實是我欠缺考慮了,等會兒就去找她道歉。”
裴星銘先是一愣,繼而甚為欣慰,由衷而發:“風啊,你長大了,也聽得進去人話了,再也不是那個不知好歹的你了!”
宋熙臨:“……”
裴星銘又滿含讚賞地、用力地拍了拍宋熙臨的肩膀,然後才拎著兩個裝滿了熱水的特百惠水杯從凳子上站了了起來,臨走前,還信誓旦旦地向他承諾了一句:“小宋啊,你放心,有哥在,你絕對過得了這一關!”
宋熙臨心中哭笑不得,卻又不得不維持常態,以免給哥哥添麻煩:“多謝。”
裴星銘給他比了個ok:“不謝,應該的!”說完,轉身就走,胸有成竹地去找司徒朝暮了。
宋熙臨迅速低下了頭,將手中的那本黑皮筆記本往前翻了幾頁,翻回了那一張用黑色簽字筆畫下的人像。
這是一張僅有上半身的畫像,畫紙上的女孩是背對著他坐的,只有腦袋扭了過來,五官精緻靈動,表情卻繽紛多彩,兩道濃密修長的眉毛微微挑著,一雙黑亮的葡萄眼如同見到獵物似的放著光,咧嘴露出來幾顆整齊的小白牙,笑意燦爛盎然,又帶著幾分猖獗和邪惡。
像是一隻漂亮的流氓兔。
哥哥的畫工也比他想象中精湛的多,但並不奇怪,顧氏鍛刀法的傳人必須掌握的技巧之一就是繪畫,不然怎麼起稿設計刀型刀身?怎麼創作雕刻在刀鞘和護手上的花紋?
宋熙臨也記得畫像上的這個女孩,他們曾在醫院門口見過一面。
像是感知到了什麼一樣,宋熙臨突然抬起了頭,朝著教室前方看了過去,直接對上了坐在教室前排正中間位置的某個女孩的目光。
正是他在醫院門口見過的那個女孩。
也是在這一刻宋熙臨才意識到,原來哥哥是從這個角度去作畫的,怪不得畫像上的女孩是背對著他的。
此時此刻,女孩的表情一如哥哥筆記本上所繪畫的那般氣焰囂張,卻沒有了筆記本上的燦爛笑容,只剩下了猖獗和邪惡。
一隻憤怒的兔子,下一秒就要衝過來咬他似的。
然而她卻沒有衝過來咬他,只是用一種憤恨的目光盯著他看了幾秒鐘,然後便把腦袋扭了回去,虛弱無力地趴在了桌面上。
裴星銘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朝著教室後排走了回來,站在宋熙臨的桌邊,無計可施地說:“哥真盡力了,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