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口就上了車。顧晚風和司徒朝暮原本打算的是帶著倆徒弟去吃頓好的, 犒勞一下他們倆在過去這一學年裡的艱苦奮鬥, 然而誰曾想, 司徒朝暮才剛剛繫好安全帶,就接到了她媽的電話。
點選接聽鍵後, 還不等她把手機舉到耳朵邊呢,裴元的急切地詢問聲就從聽筒裡傳了出來:“你現在在哪呢?”
這橫衝直撞的語氣,直接把司徒朝暮搞懵了, 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事兒呢, 下意識地就開啟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頭腦風暴, 直至確認了自己近期絕對沒有犯錯之後, 她才放心地、自信地、理直氣壯地開了口:“我出門前不是跟你說了麼?顧晚風的倆徒弟今天放假了,要搬東西, 我就和顧晚風一起來學校接他倆了。”
裴元的語氣卻絲毫沒有改變,依舊是急衝衝的:“接完了麼?接完趕緊回家!”
司徒朝暮心頭疑惑,情緒被渲染了,不由自主的忐忑了起來:“發生什麼事兒了呀?”
“出大事了!”裴元本就不怎麼淡定的語氣越發的急躁難安了, 語調徒然增高數倍,“月月和她老師的兒子閃婚了, 還要和他一起出國。小銘知道了, 接受不了,死活非要去找月月。你舅舅舅媽不讓他去, 把他鎖屋子裡了!哎呦喂, 你大舅家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司徒朝暮:“……”
媽耶!
短短几句話, 每一句話都出乎她的預料,每一句話都把她給震驚得一愣一愣,大腦cpu都快被燒卡殼了——
雖然李之橋這人不錯,但是周唯月怎麼這麼快就決定和他結婚了?
不過吧,人家倆都已經結婚了,裴星銘再鬧還有什麼用啊?
還有啊,舅舅舅媽是怎麼把裴星銘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體育生鎖進屋子裡的?
天吶……司徒朝暮的思緒都已經混亂了,甚至不知道該先詢問哪個問題。
足足愣了有五秒鐘,司徒朝暮才得以重新張開嘴巴,卻依舊是語無倫次:“行、行、那、那我,我現在就回去,我,不是、等等!”話都說到一半了,她才意識到自己應該去關心的重點,“你現在在哪呢?也在舅舅舅媽家麼?”
她媽平時在孃家人那邊挺不受重視的,姥姥姥爺只知道一味地向她索取,卻從不肯定她的付出,所以出於私心,司徒朝暮並不想讓她媽參與太多她孃家人那邊的事兒,因為總是出力不討好,最後還要落埋怨。
誰知,裴元竟回了句:“不光我在,你姥姥姥爺大姨小姨小舅們都在呢。”
“啊?”司徒朝暮都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了:“怎麼去了那麼多人?”
雖然他們家親戚全都住在一棟樓裡,但也沒必要有點兒風吹草動就全家出動吧?這不是添亂麼?
裴元也挺無奈:“都是你姥爺喊來的。小銘在房間裡面鬧,你姥爺姥姥在外面鬧。”
司徒朝暮更懵逼了:“他們倆鬧什麼呢?”
裴元長嘆一口氣:“他倆還能鬧什麼呀?瞎胡鬧唄。”
雖然這話說的挺模稜兩可,但母女之間的默契十足,司徒朝暮瞬間就理解了她媽的意思,無奈不已地回了句:“哎,行吧……”隨後又問了句,“你現在在屋裡面麼?”
裴元:“我不在,我在樓梯間呢。”
確實,打這種通風報信的電話,需要避人耳目。
司徒朝暮莫名被逗笑了,然後又問了句:“那我爸呢?”
裴元:“在屋裡當調解員呢。”
“誒呦!”司徒朝暮真是覺得她爸這人太愛當老好人了,都好過頭兒了,“他還當調解員呢,有人聽他的麼?”
在姥姥姥爺眼裡,女兒都不受重視,女婿就更不受重視了,除了需要人來家裡出錢出力的時候才能想到,平時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