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生病了。
雖然司徒朝暮並不知曉宋熙臨他媽得了什麼病,但是既然已經到了化療這一步,估計病情應該是很嚴重了。
與其說她擔心小風會沒朋友,不如說她是在擔心自己會在不遠的未來的某天突然撒手人寰,擔心小風會再一次的因為“離別”而身陷迷途。
“離別”這二字雖算不得大苦大難,但也足以耗人肝腸,尤其是對於小風這種倔強偏執的人來說。
司徒朝暮思索片刻,認真地說:“其實他那人吧,除了有點兒不知好歹、冷漠無情、不溫柔、不體貼、不熱情以外還挺好的。”
顧與堤:“……”
那剩下的還有優點麼?
哎呦,這可怎麼辦啊,再這麼下去以後連媳婦兒都討不著。
就在顧與堤發愁不已地時候,司徒朝暮又說了句:“他身上最大的閃光點就是真實不做作,像是一道無拘無束的山風,強大又幹淨,能讓人特別安心。”
顧與堤喜出望外:“真的麼?”
司徒朝暮點頭:“嗯,真的!所以阿姨你不用擔心他會孤獨終老,他不會的,這紅塵滾滾,大浪淘沙,總有人會被他身上的那股乾淨純粹吸引到,並且能被他吸引到的人也一定是心甘情願與他真心換真心的人,所以趙老才會說他這一生沒有大苦大難,因為悲離雖然常有,但是喜合也常有呀。”
她的話語如同甘甜的清泉一般滋潤著顧與堤的心。
顧與堤目光深邃地看了司徒朝暮一眼,由衷而發地說了句:“你這孩子靈性十足,玲瓏通透,趙老要是見過你,一定會非常喜歡你。”
還非常的適合鍛心,適合顧家刀。
司徒朝暮嘿嘿一笑,謙虛地說:“哎呀我也沒有那麼優秀啦,人無完人,打牌還把把輸呢。”
顧與堤也笑了:“輸牌算什麼呀?輸的是手氣,攢的是運氣!”
這話算是直接說到了司徒朝暮的心坎兒裡——
就是!
輸牌算什麼呀?
輸小贏大!
還是咱阿姨的思想覺悟高,高的還不止一星半點兒!
又仔細地用藥酒給司徒朝暮按摩了一次腳踝之後,顧與堤就離開了。
第二天早起之後,司徒朝暮的腳踝徹底消了腫,連一丁點兒疼痛都感覺不到了,終於可以隨心所欲地撒丫子亂跑了。
清晨一吃完早飯,一行人就浩浩湯湯地出了門。宋熙臨昨天下午帶著裴星銘他們幾個在前面的村子裡面轉了轉,所以今天大家一致決定去村後面的雪山腳下看一看。
周唯月一直記得和毛三的約定,決不食言,所以他們幾個就先去了一趟毛三家,帶著毛三一起去玩。
毛三今天還特意穿上了宋熙臨他媽在年前給他買的新衣服,是一件加厚的墨綠色夾克衫和一條藍色牛仔褲,還搭配著一雙深棕色的短皮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