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朝暮氣喘吁吁地癱坐在地上,聞鈴他們幾個立即湊了過去,焦急又擔憂地檢視她的情況。
司徒朝暮已經不咳嗽了,也不再繼續嘔吐了,只是虛弱無力,渾身的力量都在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中耗盡了,連一隻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她還很冷,從頭到腳都溼漉漉的,髮絲不斷滴水,寒風一吹,身體不受控制地瑟瑟發抖,臉色青白。
她身上還只穿著衛衣和保暖秋褲。聞鈴他們幾人的身上也是。
他們的外套和褲子卻都找不回來了,早就沉在了湖底,周唯月和毛三除外。
聞鈴讓周唯月把她的羽絨服脫了,披在了司徒朝暮身上,然後廳響把司徒朝暮從地上背了起來。
他本是準備直接揹著司徒朝暮回宋熙臨家,誰知陳舞歌在這時突然衝著廳響喊了聲:“讓她上我的馬,我送她回去。”
但是她的馬上還繫著麻繩。
廳響和聞鈴下意識地朝著湖面看了過去,看到裴星銘已經開始往回走了,沒再用麻繩拉人,因為宋熙臨自己走了回來。
廳響不再遲疑,立即揹著司徒朝暮朝著陳舞歌走了過去,與陳舞歌合力將司徒朝暮抱上了那匹紅馬。
陳舞歌解開了系在馬鞍上的麻繩,一手握韁繩,一手揚鞭,風馳電掣地帶著司徒朝暮趕往宋熙臨的家。
野樹林裡面的那條路其實是一條近道小路,但是陳舞歌擔心自己再迷路,就放棄了抄近道的想法,老老實實地順著平坦的山路騎行,時不時地低頭看一看司徒朝暮的後腦勺。
陳舞歌身高一米七五,坐在馬鞍上能比司徒朝暮高出大半個頭,所以陳舞歌滿心都是好奇和疑惑:這個傢伙,遠看不高大,近看更小巧,平時都是怎麼跟顧晚風相處的啊?一直仰著腦袋給他說話麼?親他的時候是不是還要踮腳尖啊?
司徒朝暮的骨頭架子還很小,足足比陳舞歌小出一大圈,從而導致陳舞歌總是覺得自己懷中好像坐了一個小孩子。
差不多十分鐘後,陳舞歌將司徒朝暮送回了家,將司徒朝暮抱下馬鞍的時候,陳舞歌才發現她的身體很柔軟,面板還潔白細膩,不禁在內心感慨了一句:怪不得人家都說中原女人細皮嫩肉呢。
顧晚風就是一頭野狼,野狼就是饞嫩肉。
於是乎,陳舞歌突然就釋然了,終於接受了顧晚風喜歡小矮子而不喜歡自己的事實……他應該也是真的喜歡這個小矮子,不然不會那麼奮不顧身地跳進冰窟窿裡。
聽聞屋外的響動後,顧與堤立即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繼而大步流星地朝著兩人走了過去,焦急又慌張地問:“這是怎麼了?”
陳舞歌緊緊抱著虛弱無力的司徒朝暮:“我也不知道,我去的時候她就已經掉水裡了。”
顧與堤連聲催促道:“快快快,快跟阿姨進屋把溼衣服脫了。”說著,她就要伸手去接司徒朝暮,然而卻被陳舞歌攔了下來。
陳舞歌知道宋熙臨她媽身體不好,幹不得重活兒,直接說了不用,然後一個彎腰就把司徒朝暮從地上橫抱了起來,闊步跟在顧與堤身後。
司徒朝暮除了小的時候被她媽橫抱著哄睡覺之外,這輩子還是
◎外表越清冷禁慾的人內心越騷。◎
等司徒朝暮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是深夜了, 安靜的房間內只亮著一盞昏黃色的小夜燈。
雖然頭已經不疼了,但司徒朝暮卻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生病之後發生的事情了,迷惑又困擾地盯著高高的天花板,努力地翻找著回憶。
最清晰的一段記憶是宋熙臨他媽端著熱水讓她喝藥, 喝完藥之後她就昏睡過去了。
她總覺得在自己昏睡期間好像也產生了一段記憶, 然而這段記憶卻始終模糊不清, 只隱約記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