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無奈地從自己的桌兜裡翻出了英語卷子,然後並肩站在了教室最後面。
一站就是一上午。
中午裴星銘都沒和司徒朝暮他們一起吃飯,而是和劉奇一起去了食堂,難兄難弟直接鎖死。
午自習一點開始,十二點四十五左右,裴星銘和劉奇一起回了班。裴星銘的右手吊著,用左手取下了掛在課桌邊的那一兜昨晚買的卻一直沒找機會送出去的零食,和劉奇一起去找了司徒朝暮。
劉奇的手裡也拎著一兜飲料零食,不過是剛剛從學校超市買回來的。
宋熙臨原本正在寫英語卷子,感知到這倆人的行動後,下意識地抬起了頭,朝著他們倆望了過去。
裴星銘和劉奇並肩站在了司徒朝暮的課桌旁。司徒朝暮正趴在桌面上午休,或許是因為感知到了有人靠近,她半抬起腦袋檢視了一眼,看清來人之後,無奈地坐直了身體。裴星銘和劉奇則立即將手中拎著的零食放在了她的桌面上。
從宋熙臨的角度看去,他只能看到司徒朝暮的後背和另外兩人諂媚討好的表情,無法判斷他們三個人具體說了什麼,不過感覺像是裴星銘和劉奇正在向司徒朝暮求情,還帶了東西賄賂她。
“你知道為什麼班長把他倆給舉報了,他倆還去屁顛屁顛地討好班長麼?”
右邊冷不丁地傳來了一個男生的聲音。
宋熙臨一怔,詫異地看向了呂莫帆——他看前方那三人看得實在是太專注了,甚至都沒注意到自己身邊什麼時候多出來了一個人。
呂莫帆坐在宋熙臨旁邊的那個位置,一副深諳一切的表情:“你知道他們倆上午為什麼被班主任喊去辦公室麼?”
宋熙臨語氣淡然:“被舉報了。”
呂莫帆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宋熙臨:“你剛說的。”
“哦哦哦……”呂莫帆略顯尷尬,為了找回主場,他又立即問了句,“那你知道他們倆犯什麼事兒了麼?”
宋熙臨神色冷漠:“不知道。”
呂莫帆對此回答心滿意足,玩起了吊人胃口那一套:“那你想知道麼?只要你說想,哥就告訴你。”
宋熙臨直接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重新拿起了筆,心無旁騖地做起了英語卷子。
呂莫帆:“……”
你他媽是受過訓練的特種兵麼?一點都不好奇的?
宋熙臨是沒那麼想聽,呂莫帆則是特別想說,而且還特別想跟宋熙臨說,因為這事兒除了跟宋熙臨分享有意思,跟班裡面其他人分享都沒什麼意思。
“我都打聽過了,他倆是因為昨天晚自習的時候在廁所裡面吸菸,”呂莫帆此時此刻的表達欲爆棚,也不管宋熙臨想不想聽了,一個勁兒地趴在他耳朵邊說,“還差點兒被年紀長逮到了,老李怎麼可能不生氣?”
宋熙臨正在寫單詞的手一頓,側目看向了呂莫帆:“只有吸菸?”
呂莫帆:“據我打聽到的訊息是這,不過你應該比我瞭解吧?你當時就在廁所啊。”
宋熙臨不置可否,清冷的目光中流露出了幾分疑惑。
呂莫帆當即胸有成竹地一笑:“你現在是不是很好奇班長為什麼舉報他倆?為什麼他倆被舉報了還不生氣反而還要討好班長?”
確實如此。
在這個班裡待了大半個月,宋熙臨也對班內的大部分人有了個基礎印象,裴星銘和劉奇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怎麼可能不惱怒司徒朝暮對他們的舉報?退一步說,裴星銘和司徒朝暮是表兄妹,他不和司徒計較還情有可原,可是劉奇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大度?
司徒朝暮又為什麼要舉報他們兩個?只是為了給他一個交代麼?
宋熙臨並不覺得司徒朝暮會單純地因為想給他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