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跟我聯絡,我讓我表哥去幫你拿。”
“不需要。”宋熙臨眉宇清冷,淡漠疏離,連個應付的“嗯”都沒有了,送客的意味不能再明顯。
嘖,這傢伙,還真是冷漠啊。
司徒朝暮也沒再多說什麼,把房門鑰匙留下後就離開了。之後沒過多久,宋熙臨就收到了行李已經送達的訊息,雖然沒有麻煩司徒朝暮,但還是把她的微信備註給改了,繼而盯著她的名字看了一會兒,心說:司徒,還真是個蠻獨特的姓氏。
司徒朝暮一家三口住的房子也在同一座小區當中,就在出租房所在的單元樓正前方的那一棟樓內。
出租房所在的單元樓樓號是11,她家所在的單元樓樓號是7,並且這7號樓內,不止住了司徒朝暮他們一家,還住了她爺爺奶奶、她姥姥姥爺、大姨小姨、大姑小姑、大舅小舅、伯伯叔叔等遠近親戚。
原址回遷就有這麼一個好處,選房子的時候可以一家人全部選在一棟樓內,不僅極大縮短了逢年過節串親戚時的路線和流程,還方便了互相之間的照應和幫忙。
但是,弊端也是有的。常言道距離產生美,所以距離一旦縮短了,美就不在了。哪怕是血緣至親,一天到晚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總會鬧矛盾,就好比司徒朝暮她姑和她嬸嬸,每每見面總是紅著眼,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恨。
但在司徒朝暮看來,全家人住在一起的最大弊端並不是“矛盾的激化”,而是:一旦哪天地震了,樓塌了,司徒家必遭遇滅門之災。
萬幸的是東輔並不處於地震帶。
她家住在六樓,604室,也是138平的三室兩廳一廚兩衛的格局;行至家門口,準備掏鑰匙開門的時候,卻隱約聽見防盜門內傳來了電視節目的聲音。
不應該呀。
今天雖然是週末,但是她爸媽都去單位加班了,家裡沒別人,不然也不會讓她去和租客見面。
難不成是爺爺奶奶或者姥姥姥爺?
司徒朝暮用鑰匙擰開了防盜門,人未進門,聲先至:“誰在家?”
“你哥。”
是她表哥裴星銘,只比她大兩個月,所以他倆還是同屆生。
“你怎麼來了?”司徒朝暮一邊換鞋,一邊把沉甸甸的鑰匙盤扔在了鞋架上。這一圈鑰匙盤上吊著四十套房子的鑰匙,但其中只有十套房子是司徒朝暮自己家的,包括剛才租出去的404,剩下三十套都是其他親戚存放在她家的房屋備份鑰匙,無他,主要是信任她爸媽,不只是因為她爸媽的人品性格好,還因為她爸媽還是他們那個年代少有的讀過大學的高材生,而中國人,又極其尊重讀書人。
司徒朝暮換上了拖鞋,來到了客廳。茶几上放著一罐可樂,一盤水果,還有一袋拆開了的薯片,裴星銘坐在沙發上,一雙大腳丫子互相交叉著搭放在可樂罐子的旁邊,背靠沙發墊,雙手交握枕在腦後,興致勃勃地觀看著大屏電視上正在播放著的籃球賽直播,那副懶散又自得其樂的嘴臉,真是比在自己家還自在。
“誰讓你拆我的薯片呢?”司徒朝暮就是看不慣他這幅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嘴臉,“賠我十包,不然我打死你!”
裴星銘目不轉睛地盯著螢幕上的賽事:“悍婦。”
司徒朝暮不甘示弱:“渣男!”
她絕對沒有血口噴人,因為裴星銘,就是一個十足十的渣男,前女友多的都能組成一個足球隊了,更可氣的是,他竟然還是一個長得特帥的渣男,練田徑的185體育生,濃眉大眼,寬肩窄腰,在一次又一次的訓練中曬出了均勻又硬朗的古銅色面板,荷爾蒙氣息特足,端正的眉宇之間自帶陽光值,矇蔽了一個又一個不諳世事的純潔少女的雙眼。
裴星銘終於將視線從電視螢幕移到了司徒朝暮身上,無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