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四也從屋子裡面出來了,懷中抱了好幾盒不同型別的桌遊,其中還有一對兒黑白棋盒和一副撲克牌。
“玩兒哪個?”呂四直接把這一堆花花綠綠的遊戲盒全部扔在了木桌上。
“我都行。”毛三又看向了周唯月,“你想玩什麼遊戲?”
“我去看看!”周唯月對玩遊戲是十分感興趣的,立即朝著小木桌跑了過去。
毛三又扭頭看了司徒朝暮一眼:“司徒姐姐,你要一起麼?”
司徒朝暮剛才是想玩的,但是現在又不想了,就搖了搖頭:“你們仨小孩玩吧,我有點兒事情要和你們師父探討一下。”
顧晚風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毛三很有眼色,沒再說話,跟呂四和周唯月一起坐在樹下玩起了經久不衰的經典桌遊飛行棋。
司徒朝暮轉身便朝著顧晚風走了過去,同時將右手伸進了牛仔外套的外兜裡,拿出來了一個紅布縫製的小荷包,封口處綴著一枚金色盤口。
顧晚風一眼就知曉了這是什麼。
司徒朝暮在他面前站定,攥著那個荷包說:“還給你的東西,三枚銅板一枚不少啊。”又傲嬌不已地補充了一句,“要不是因為要把這東西還給你,我今天才不來呢。”
顧晚風勾唇一笑,接過了她遞來的荷包,用指尖開啟盤口,將裝在其中的三枚銅錢倒在了自己的手心裡。
燦燦陽光下,三枚銅板增光瓦亮。
“這可不是我摸出來的包漿啊!”司徒朝暮又趕忙解釋了一句,“你送我的時候就有。”
“我知道。”顧晚風眉宇平和,輕啟薄唇,“起過千百卦,總是會留下痕跡的。”
司徒朝暮好奇:“是你自己起過千百卦還是你師父起過千百卦?”
顧晚風如實告知:“都有,還有我師父的師父。”
“祖傳的呀?”司徒朝暮詫異萬分,還有些後怕,“那你怎麼就捨得把這東西給我了呢?不怕我弄丟或者弄壞了?又萬一我跑路了,你以後再也找不到我了呢?”
顧晚風卻氣定神閒:“不怕,起過一卦,會回來的。”
會回來的,是指那三枚銅錢終究會回到他手中?還是指他會回東輔?還是指他們兩個最終一定會重逢?
但無論是那種說法,好像都有些道理。
司徒朝暮仔細咂摸片刻,說了句:“也就是說,其實你也有點子玄學水平是吧?”
顧晚風呼吸一滯,頓有了顧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預感就成真了——
“大師!顧大師!”司徒朝暮仰著腦袋,雙眼發亮,用一種看剛下凡的神仙的崇敬眼神看著顧晚風,“您能不能給我看看姻緣?”
終於不看身高了?
顧晚風不禁舒了口氣,反問道:“你想看什麼?”
司徒朝暮抿了抿唇,略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我就是想看看,我的正緣和偏緣都會在……”
然而,還不等她把話說完,顧晚風就斬釘截鐵地打斷了她:“不用問偏緣,你沒有偏緣。”
司徒朝暮一愣,有些難過,不太能接受:“一個都沒有麼?”
顧晚風冷冷啟唇:“半分都無。”
來一個,斬一個。
來兩個,斬一雙。
司徒朝暮還是不相信,急慌慌地說:“可是、可是我小時候我媽帶我算命,說我命裡桃花可多可多了。”
顧晚風神不改色,語氣篤定:“命非定數,未來之事皆可改變。”
真的麼?
不會是你動了什麼手腳把我命裡面的桃花全給斬光光了吧?
司徒朝暮滿含狐疑地瞟了顧晚風一眼,沒好氣地說了句:“那我總有正緣吧?你給我看看正緣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