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掙,屎難吃”,就是那種內心憋屈憤怒卻又看在錢的面子上不能發瘋發怒發惱的無力感。
思來想去,司徒朝暮還是對萬惡的金錢低了頭:“出發前你可沒說要讓我陪你去接受你爸的考驗,我就只是一個帶你回老家的小嚮導而已呀。”
宋熙臨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不慌不忙地說:“除了之前許諾給你的那些酬勞之外,我還會按照總裁助理的規格給你結算工資。”
司徒朝暮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太痛快了:“大概有多少?”
宋熙臨:“最低等級助理日薪一千,上限不定。”
傻子才會不心動。
但司徒朝暮也沒有傻的徹底,腦子還是很清醒的,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先把話問清楚了:“你為什麼需要我?需要我去做什麼?”
“不需要做特別複雜的工作,只要聽我安排就好。”宋熙臨道,“這座酒店在d市已經盤根多年,內部地頭蛇眾多,我空降而去,勢必會激起那些老臣的警覺和牴觸。強龍不壓地頭蛇,而我的年紀又不大,資歷尚淺,想要從一群老臣手中奪權,一定十分艱難,父親也沒有給我安排任何人手,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
司徒朝暮瞭然,終於明白了宋熙臨的意圖:招兵買馬,培植自己的人手。
不過話又說回來,宋熙臨他爸也是真的狠,竟然直接把兒子扔到千里之外的蛇窩裡去了,還不給任何資源和幫助,讓他孤家寡人地去硬剛地頭蛇。
司徒朝暮輕嘆口氣,直言不諱地說:“其實我覺得你爸根本就沒想讓你大獲全勝,只是想讓你去歷練一把而已,體驗一下最真實的人情世故,順便讓你漲漲見識,積累一下管理經驗。那些老臣們肯定也是這麼想的,覺得你就是去玩玩,不會認真對待你的,只會好吃好喝地伺候你、服務你、捧著你慣著你,反正你馬上就要出國留學了,待不了幾天,把你熬走了他們就沒事兒了。”
“我當然明白這些。”宋熙臨語氣篤定地說,“但並不能因為父親對我沒有要求,我就不思進取,毫無作為地鎩羽而歸,這不是他期待中的我,也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司徒朝暮聳了聳肩:“那你就只能去跟那些年紀比你大許多、經驗比你豐富許多、心眼子也比你多出一百倍不止的老油條硬剛了。”
宋熙臨:“不試一下,怎麼知道我贏不了?”
司徒朝暮無話可說。
再說了,人各有志,她幹嘛要勸人家鬆懈追逐自己志向的意志力?
就像是那個人一樣,寧可委屈自己,也要背上那把刀,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兄弟二人,還真是如出一轍的倔強,一個拼盡全力地去追逐江湖之遠,一個精益求精地去堅守廟堂之高。
不愧是一對雙生子。
“那你加油吧。”司徒朝暮真心實意地對宋熙臨說道,“有志向總比沒有強。”
宋熙臨並不在意這一句輕飄飄的鼓勵,他更想知道她的答案:“所以,你同意了?”
司徒朝暮又歪著腦袋思考了一會兒,說:“其實我閒著也沒什麼事兒幹,給你當幾天助理也行,就當是賺學費和生活費了。”
宋熙臨既沒有表現的很激動也沒有表現的很意外,像是早就預料到了她會答應一般,平靜溫和地回了聲:“好。”隨即又說了句,“工資從今天開始算,等回到東輔那天,我會一口氣把你應得的酬勞全部結清。”
司徒朝暮又嚴謹地思考了一番,然後,很關切地問了句:“我這應該算是臨時工吧?既沒合同又沒保障的,幹得不好應該不會扣錢吧?”
宋熙臨淡聲反問:“怎麼可能?”
司徒朝暮眉頭一擰,振振有詞地說:“可是我只是臨時工呀!而且我只有十八歲,才剛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