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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司徒朝暮並沒有把自己的猜測宣之於口,神不改色地回答聞鈴的問題:“或許都有可能吧,但這不是我們該關心的事情。我們認識的只有眼前的這一個宋熙臨,也只和他相熟,至於有沒有另外一個宋熙臨的存在是不重要的,反正我們也不認識他。”
聞鈴由衷而發:“你想的可真開呀。”
司徒朝暮聳聳肩:“本來就是這樣的。”
聞鈴:“但如果真的有兩個宋熙臨的話,你會不會覺得他是在騙你?”
司徒朝暮坦然而又認真地說:“不會呀,我有什麼好騙的?還值得他這麼大費周章地折騰出來兩重身份?”
聞鈴:“那你就一點也不好奇真相?不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宋熙臨?”
司徒朝暮實話實說:“好奇,但不是特別想知道。”
聞鈴:“為什麼?我超級想知道!”
司徒朝暮:“他那人你又不是不瞭解,又冷漠又倔強又擰巴,想告訴你的東西肯定早就告訴你了,不想告訴你的東西打死他他都不會說。既然他到現在都沒有說,那就說明他不想說,我又何必想知道?”
聞鈴想了想,覺得挺有道理,“嘖”了一聲,嘆息著說:“你真是一個超級理智的純愛戰士,簡稱:你超愛。”
司徒朝暮:“……”
你也是蠻會玩梗的。
又等了兩三分鐘,宋熙臨還是沒有出現,反倒是廳響騎著電動摩托車來了。
單腳支地的那一刻,廳響將頭盔前的護目鏡往下一扳,滿含慶幸地感慨了一句:“幸好你們都沒走,我還擔心會來晚呢,趕不上大部隊了。”
司徒朝暮太知道廳響是來幹嘛的了,冷冷地哼了一聲,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虛偽的面目:“什麼叫我們‘都’沒走呀?我重要麼?我要是讓你帶著我去學校你願意麼?”
聞鈴的雙唇一抿,緊張、心虛又羞澀地瞧了司徒朝暮一眼。
廳響顧左右而言他:“誒?銘砸和月月怎麼不在?沒來呢還是已經走了了?”
司徒朝暮:“走了,不想當電燈泡。”
聞鈴嗔了她一眼,回覆廳響:“沒走,請假回家了。”
廳響:“他倆怎麼了?”
聞鈴:“太困了。”
廳響:“……”
雖然但是,也能理解,因為他今天早上也想請假來著,但還是憑藉著一腔毅力起了床。
“你們倆怎麼沒請假呢?”廳響又問,“不困麼?我都要困死了。”
他的眼底也是一團烏青,臉色灰白。
聞鈴看著有些心疼,又有些無奈:“那你幹嘛還要來呀?繞這麼大一圈,多麻煩呀。”
廳響的家不在這個方向,每次來她們四革馬小區都要繞著七中轉一圈。
“那不是快畢業了麼。”廳響本想去撓頭,結果抬起手之後發現自己還帶著頭盔,又尷尬地把手放下了,“身邊人見一天少一天,不如珍惜現在的每一天。”
這句話,聞鈴剛才也說過,然而當廳響說完這句話之後,聞鈴的眼圈卻一下子紅了。
呼嘯的晨風如刮刀子一般吹著,捲起了許多塵沙碎屑,聞鈴突然低下了腦袋,揉了揉眼睛,囔著鼻子說:“媽呀,這風也太大了,眯眼了都。”
廳響愣住了,慌亂不安、不知所措地看著聞鈴,好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似的。
司徒朝暮見狀立即說了句:“只是畢業而已又不是要死了,只要想見以後就一定會再見,所以我不請假,我就是要好好學習。”只見她雙手插兜,右腳邁前,下巴微揚,和街頭小霸王一樣趾高氣昂,“任何懶惰懈怠和兒女情長都是我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聞鈴被逗笑了,破涕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