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視手機螢幕。
裴星銘納悶:“怎麼了?”
司徒朝暮把手機伸到了裴星銘的眼前,讓他自己看聊天記錄:“我就沒見過這麼不知好歹的人!”
聊天記錄不長,都無需往下滑頁,裴星銘大眼一掃就看完了:“既然他不需要就不用找人給他修了,還省了一筆錢呢,就別跟他計較那麼多了。”
司徒朝暮卻說:“這根本就不是錢不錢的事兒!是我好心好意地發語音提醒他注意安全,還主動包攬了修熱水器的責任,他竟然只回了一個‘不需要’!”
其實裴星銘根本不理解她生氣的點到底在哪裡:“人家說不需要也是合情合理的吧?他就自己一個人住,根本用不上兩臺熱水器啊。”
司徒朝暮卻更加惱怒了:“誰說熱水器的事兒了?我說的是態度!是他的態度!”
裴星銘:“……”
女人的態度論,雖遲但到。
裴星銘無奈地嘆了口氣:“他都沒計較熱水器是壞的事兒,態度還不夠好?要是換了那種刁鑽的租客,非得折騰著你退錢換房子不可。”
司徒朝暮最煩的就是裴星銘這種自以為很公正的理中客姿態:“你懂個屁呀!你又沒見過他,又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憑什麼覺得我是在無理取鬧?還有,你到是誰哥?怎麼還幫著他說話呢?”
裴星銘:“我幫理不幫親。”
司徒朝暮:“你就是假公正!臭渣男!”
裴星銘:“你們女生就是這,心眼兒小又愛生氣,明明不佔理還總是愛強詞……我草!”
他的話還沒說完,司徒朝暮就抄起了茶几上的水果盤,把裝在裡面的蘋果梨橘子香蕉什麼的一股腦的全潑到了他的臉上:“就你偉岸!喜歡審判女孩子的超級大英雄!”
裴星銘:“……”
司徒朝暮冷著臉把空盤子扔到了茶几上,起身就走,走了還沒兩步,手機響了,是她媽打來的。
“怎麼啦?”司徒朝暮接了電話,但腳步不停,態度堅決的要離臭渣男遠一些。
裴元在電話中詢問:“跟人家說了麼?”
司徒朝暮正不高興著呢,語調十分短促:“說了。”
裴元:“那孩子怎麼說的?”
司徒朝暮一字不漏地複述那傢伙的話:“說‘嗯’,‘不用’,‘不需要’。”
裴元一頭霧水:“這都什麼呀?”
司徒朝暮:“意思就是人家不在乎那臺熱水器壞不壞,也不需要修。”
裴元:“那他還怪好說話哩。”
司徒朝暮:“……”
裴元又提醒了一句:“你別忘了把天然氣卡和門禁卡給人家,物業的聯絡方式也給一下。”
租個房子,怎麼還這麼多事兒啊?
司徒朝暮已經生無可戀了:“忘了,忘得一乾二淨……我是廢物。”她把自己鎖在了臥室裡。
裴元卻沒指責女兒,反而是鼓勵:“你怎麼會是廢物呢?第一次當房東做成這樣已經很棒了呀,萬事開頭難,第一次沒經驗,忘東忘西很正常的,下次就知道啦,以後只會越來越棒。”
司徒朝暮的內心終於感受到了一絲絲的鼓舞,但還是有著自己的原則:“我今天受夠了精神衝擊,不想再去面對任何世俗的交易了,你讓裴星銘去給他送小區門禁卡和天然氣卡吧,我累了。”
說白了,她就是不想再去面對那個冰冷的、無情的、不知好歹的傢伙了,太考驗心理素質了。
裴元卻納悶了:“你不是和小銘在一起麼?直接跟他說一聲就行了。”
司徒朝暮哼了一聲:“我現在一個字都不想他說!”
裴元嘆息一聲:“你倆又吵架了?”
司徒朝暮:“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