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為了更好的傳承鍛刀術,千百年來,顧家世代皆遵循亂世出盛世隱的原則。
但是,百年前的世界又怎可與百年後同日而語?
金戈鐵馬的歲月早已終結,顧家的觀念卻還停留在百年前,而“傳承”兩字已經延續到了百年後的今天,司徒朝暮他們幾人又都是活在當下的現代人,顧家的守舊觀念一定是他們無法接受的。
甚至連他自己都有些無法接受。
所以,除了“避世”這兩個字之外,他也再說不出其他所以然了。
不過司徒朝暮他們幾人雖然對“避世”這個回答感到驚奇,但是吧,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對所有自己不瞭解的東西保持最基本的尊重是生而為人的基本原則,所以他們並沒有追問太多。
只是司徒朝暮又多問了一嘴:“裴星銘,你再問問那個誰,他的功夫是他姥爺教的麼?”
不等裴星銘去問呢,宋熙臨就回答了問題:“不是。”
司徒朝暮“哼”了一聲,立即把小臉扭到了一邊去,眉毛還不高興地擰著,像是在說:誰問你了?
但她還是很好奇宋熙臨的那一聲武功到底是誰教的?
其餘四人也都挺好奇。
就在司徒朝暮正準備再繼續往下問一嘴的時候,廳堂裡突然跑進來了一個髒兮兮的灰頭髮小男孩兒。見到司徒朝暮他們幾人後,這小孩兒的步伐戛然而止,朝著宋熙臨發出了一聲驚歎:“咦?你家今天怎麼這麼多人?”
宋熙臨的眉頭瞬間就擰起來了:“你怎麼這麼髒?”
小孩兒拿手背蹭了蹭快要流到嘴唇上的鼻涕:“我剛去撿柴了,我家裡沒火了。”
宋熙臨嘆了口氣,一把抓住了小孩兒的後衣領,對著司徒朝暮他們幾個說了句:“我去把他洗洗。”然後就把這個髒兮兮的小孩給拎走了。
這一幕對司徒朝暮來說可謂是十分的似曾相識了。與此同時,大家也都挺奇怪的:這是誰家小孩?
十分鐘後,宋熙臨才又將這個小孩兒給拎了回來,確實是洗乾淨了不少,穿在他身上的那件灰撲撲的小棉襖雖然依舊是油膩膩髒兮兮的,但好歹是沒有漂浮的灰塵和草屑了,小臉和小手也都洗乾淨了,卻依舊不顯白淨,稚嫩的小臉暗沉蠟黃,像是長期營養不良。
也是在這時司徒朝暮他們幾人才發現,這小孩兒的頭髮不是因為沾了灰塵而變灰的,而是天生的少白頭。
與此同時,這小孩兒也在奇怪地打量著司徒朝暮他們幾個,然後好奇地看向了宋熙臨:“他們是誰?”
不等宋熙臨開口呢,一直坐在屋角玩積木的周唯月突然反問了聲:“你是誰呀?”
小孩兒回答:“我叫毛三。”
可能是因為周唯月的眼神比司徒朝暮他們幾人都要天真單純,孩子氣也更重,所以毛三對她的態度並不疏遠,像是見到了自己的同齡人一樣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過去,指著地墊上的那一堆積木塊問她:“這是魯班鎖,你會玩麼?”
周唯月搖了搖頭,很誠實地說:“我不會。”
“我會,我可以教你。”小孩兒也不見外,直接盤著腿坐在了地墊兒上,拿起了一塊魯班鎖,一邊嫻熟地擺弄一邊說,“這是顧阿姨專門給我做的玩具。”
一般人應該都能夠聽出來毛三這句話其實是在宣告這堆玩具的所有權,但周唯月並不懂什麼人情世故,只是禮貌地詢問:“我可以和你一起玩麼?”
毛三很大方地點頭:“當然可以!”
然後這倆“小朋友”就一起愉快地玩耍了起來。
司徒朝暮他們四個先是面面相覷,緊接著,同時朝著宋熙臨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宋熙臨先看了毛三一眼,然後用眼神示意